後來,白洛水的身份證資訊也陸陸續續借了二十幾萬,再也貸不出錢來。
這樣的白洛水對他來說,沒了利用價值。
他果斷甩了白洛水。
甩她之前,還騙走了她所有的錢,為自己買了回家的機票說回家過年,回去後還拿著白洛水的錢說自己賺的。
順便,他還訂了個婚。
對方是他媽給介紹的,第二年就結婚了。
白洛水到處聯絡不到於豐,還找到他媽媽這裡,也說明了於豐騙錢的情況。可他們那個地區的人都有一個臭德行:欠人的錢寧願打官司鬧到法庭上,也不會主動還錢的。
甚至法院判決了還錢,他們也不還。
他們理直氣壯的覺得——我憑本事借的錢,你憑什麼要我還?是你自己傻逼要借給我,就別怪我不還?想還錢?下輩子吧?
後來那個白洛水就一直沒訊息了,如果不是現在於豐出了事我問起,他們根本想不起世上還有白洛水這麼個人。
“報應,”
江眉月心直口快:“你知道嗎?白洛水因為你兒子連命都丟勒,現在你兒子被攝生魂去地府受罪,是你們的報應。我看吶,一定是白洛水在閻王爺那兒告了你兒子,他陽壽未盡,只能生魂受罪了。”
“什麼?”
婦女一聽差點摔了手上的茶杯:“我兒子......”
我說:“於夫人,你兒子面相上來看,他除了白洛水,還有很多傷天害理的事沒告訴你。這是他的報應,誰幫他是要被雷劈的,你還是回去吧?”
我一說完,江眉月就手動送客了。
婦人一見我們態度強硬,只能甩了個臉子離去:“哼!擺什麼譜啊?我不信世上就沒有能救我兒子的人!”
於豐一眼不發,他懷中的嬰兒倒哭了。
等他們一走,江眉月說:“我怎麼看著那個嬰兒,那麼像白洛水呀?”
“她就是白洛水!”
老六又不知從哪兒鑽出來,說:“於豐的女兒,就是洛水投胎變的。”
“啊?”
我們一聽都覺得不可思議:“怎麼回事喲?”
老六說:“洛水被於豐拋棄後,覺得自己一定是和於豐緣分不夠深,所以她找了一種託生秘術,又賄賂了地府下的官員打通關節,投胎到於豐老婆那兒,做了於豐的女兒。她想這樣,和於豐一直在一起。”
我們都倒吸一口涼氣:白洛水腦子有坑吧?
一輩子毀了還不夠,還要搭上下輩子。
看這個面相,於豐不會死,但下半生會窮困潦倒,生活過的艱苦無比。而且他的面相是不會有後代的。
白洛水投胎當了他女兒,下場一定非常慘。
搞不好這輩子也死於非命。
不過,這都是她自己選的,有句話怎麼說來的,叫自己選的路跪著也要走完。
那些人一走,我電話倒響了。
是鍾靈打來的,約我去咖啡館,她說她二叔抓了大肚子,要鍾靈回嶗山去,否則把大肚子打的魂飛魄散。
鍾靈是來告別的。
我說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回去,咱們一起去,有什麼災難,咱們一起承擔。
後來江眉月知道了,也非要跟來,說怕我被鍾靈給賣了。
荒涼的古道上,我揹著一身白衣的鐘靈,打著一把大竹傘,江眉月跟在我身側,三人一起向嶗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