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職業,叫做占卜。
它有很多別名,例如預言,算命,扯淡等等。
通常從事這一行業的人慣用的方式就是讓你感覺他說對了你的過去,而後他再為你展示你的將來,趨吉避凶。
這裡存在一個悖論。一個很多人都無法自圓其說的悖論。
假設預言是真的,一個預言師告訴你,明天你將會在某某馬路被一輛改裝三菱車撞倒,於是你死活不肯出門,在家待了一天,結果是你自然就沒有被車撞倒。從積極的方面說,預言師幫助你改變了命運。從消極的方面說,既然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那預言師是怎麼看到的呢?
除非命運是無從改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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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架小小的飛機以難以相信的速度衝進了大氣層,彷彿自由落體一般朝地面衝去。這是個沒有一滴水的世界,地面都是堅硬無比的岩石,難道駕駛飛機的人瘋了?想死有很多方法,犯得著大老遠跑到這裡來撞石頭嗎?
地面忽然裂開一個口子,如果從天上看下去,就像張開嘴一樣,小飛機瞬間鑽入了這個口子,消失的無影無蹤。那轉眼之間,那個裂縫已經不見了,整個地面依舊和原來一樣,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沒有一個人知道這裡居然別有洞天,在那個岩石地殼下邊,是一個設施無比完善的基地,許多小飛機靜靜停泊在裡邊。還有很多人在基地裡走來走去。
剛剛飛進來的小飛機已經熄了火,降落在一個停機位上,一群人已經圍攏了過去,檢查的檢查,補充燃料的也扛著燃料桶跑了過去。
小飛機的艙門緩緩升起,從裡邊跳出來一個人,那些忙著維修小飛機的技術人員馬上讓開了一條道路。外圍迎上來幾個人:“唐京先生,頭兒在辦公室等著你呢。”
那個肥頭大耳,大腹便便的正是唐京。他現在一絲一毫在華夏星域的氣派都看不到,就像是來向上級述職的部下一樣,正正經經,規規矩矩。
一輛漂亮的小車停在唐京的面前,車裡正是當初去接卓遠的那個性感女郎:“上車吧,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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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寬敞的房間,頂棚上巨大的燈把整個空間照的無比明亮,偏偏光線又是柔和至極,就像是地面上的人享受太陽的沐浴一樣。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屋子裡擺設很少,一張寬大的桌子,幾張散落的沙發椅就是這個房間的全部傢俱。
正中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他半閉著眼睛,威嚴的國字臉因為長期看不到陽光而顯得有些蒼白,細長的手指就像是鋼琴家的手指,輕輕的敲打著沙發的扶手。而,唐京,就站在他的身側,連大氣也沒敢喘一口。
“我對你最近的工作不是很滿意。”那個男人隨口一口話,唐京的額頭已經滾下了汗珠:“唐京,你是我一手培養出來的,你怎麼能捨本逐末呢?”
唐京連連點頭。那個男子嘆了口氣:“我們的時間不是太多了,佈置了這麼多年,要是再交不上什麼成績,別說是你,我也可能要倒黴。”他轉過臉來正對著唐京:“你選的那個卓遠,不太好控制。如果有必要的話,我們寧可放棄一個人,知道嗎?”
“我也考慮過,但是現階段我們很難找到第二個像卓遠這樣出類拔萃的人才,來執行我們的計劃。”唐京小心翼翼的組織著自己的措辭。
那男子沒有接話,兩人就這麼沉默了一會。
“如果卓遠不是很聽話,那我們就造點形勢出來,讓卓遠不得不聽話。”那個男人慢慢的說出了這句話。
唐京眼前一亮:“具體要怎麼做呢?”
男子狡黠的一笑:“我不管你怎麼做,我只要結果。”輕描淡寫的把皮球踢給了唐京。
唐京連連稱是,唯唯諾諾的退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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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遠並不知道,在離他很遙遠的地方,兩個人,一席話就斷定了他的命運。如果這個時候讓卓遠去找個算命大師測一下的話,估計會給他批個大凶吧。他還在忙著自己的事,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有的只是永遠的利益。奧利弗現在搖身一變成了卓遠在藍蓮花星的代言人。
這裡既然是聞名遐邇的旅遊勝地,自然少不了來這裡逍遙快活的大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