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著流行歌曲,踢著地上的雪花。卓遠一腳踩在路邊的一塊浮冰上,頓時滑了出去。還好身手夠敏捷,卓遠兩手一撐地,就地翻了個跟頭,整個人又如標槍一樣屹立起來。
“身手不錯啊!”卓遠忽然聽見了一聲銀鈴般清脆的聲音。
抬起頭來一看,一個女孩正看著他笑。鵝蛋般的臉蛋,圓圓但是絕對與人不同的水藍色的大眼睛,笑起來兩個深深的酒窩,腮幫子雖然被凜冽的寒風凍的發紅,卻透露出一股青春的活力。
卓遠暗暗的嚥了口口水,乖乖的,這個女孩就算是比起校花也不遑多讓,可以說是春蘭秋菊,一時瑜亮。
只不過她身邊的那個男人就有些要人望而卻步了。
這是一個一眼望去就讓人陡生寒意而敬而遠之的的中年軍人。
制服永遠筆挺,頭髮永遠紋絲不亂。那對始終有著堅定眼神的雙眸似乎總能看穿人的心思。
他的表情似乎永遠是一個謎,你可以說那表情很是嚴肅,也可以說那表情有著紳士般的從容。
但據說無論來自哪裡的指責或讚揚,你都很難看見那副尊榮的改變。
而且很要命的是,這個男人的肩膀上掛著將軍的軍銜,而這個看起來比卓遠還小的女孩子也佩戴著少校的軍銜。
原本醉心欣賞美女的卓遠,馬上一個立正,標準的敬了個軍禮:“長官好。”
那個中年男子面無表情的舉手放在帽簷前回了個禮,那個女孩倒是很規矩的馬上立正給卓遠回了禮。
目送著兩人消失在漫天的風雪中。卓遠這才回過來神,不經意看見手腕上的表,卓遠哇的一聲驚叫出來:“要遲到了。”
將軍看著跑的氣喘吁吁的卓遠,淡淡一笑:“不要緊,我知道你們不會逃跑的。報道只是個程式而已,你不必親自來找我解釋。”
現在只不過是大清早,但是將軍的臉上寫滿了疲倦和憂慮。卓遠忍不住問道:“將軍,你看起來好像很累,那你休息一下,我先走了。”
將軍隨意的揮揮手。 走出了將軍的辦公室,卓遠一個箭步跳到了秘書檯旁邊,笑眯眯的端詳著年輕貌美的小秘書:“姑娘,你今天看起來真是分外的漂亮。”
女秘書格格的笑了起來:“卓遠,少來這套,這次想套什麼訊息啊。有時候我覺得你很像女人,真的很八卦啊。”
“什麼?我像女人嗎?”卓遠馬上捲起袖子,露出強健的二頭肌:“看看,我這才是遠哥純爺們,鐵血真漢子。”
女秘書掩著嘴,依舊偷笑。
“今天早上我來的時候,在大門口遇到一箇中年將軍和一個美女少校。是什麼關係?為什麼顯得那麼親近?怎麼我從來沒見過?”卓遠擺出一副好學的樣子趴在秘書檯上,撅著屁股搖來晃去,看起來不死纏爛打出一些情報是死都不肯走了。
“啊?你是說他們父女啊。小色狼,肯定是看上人家女兒了。我是不是要建議將軍把你弄去軍情處呢?”女秘書慢條斯理的說了起來。
嚴龍那令人矚目的,有些蒼白的雙鬢似乎不該是這種剛剛四十五歲年紀的人所應有的。但用嚴將軍身邊較親近的人的話說“那算是大腦思慮過多而產生的‘後遺症’”。那顆大腦運轉起來所能產生的“計謀風暴”的確能讓人折服。無論是嚴sir的長官,同僚,還是下屬都對這點確認無疑。
但是為什麼嚴龍僅僅擔任參謀助理一職,而且軍銜也是與其才能年紀遠遠不相匹配的,說出來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的“將軍”呢?
女秘書的解釋是:嚴龍的個人“潔癖”“不抱團,不迎奉,不諂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