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遠大步走了下來。
這一路上,他已經盤算好了說辭,待會見到阿姆西赫王子,就一溜馬屁拍的他舒舒服服,跟著再跟他談談中國人的感情問題……
奇怪的是,阿姆西赫王子所住的總統套房門口,竟然沒有保鏢。
邪門!卓遠按了下門鈴也沒有反應,於是伸出手去,噹噹噹敲了幾下門。
門更是沒關緊,卓遠這一敲,門居然開了。
總統套房裡的一幕慘不忍睹。
阿姆西赫王子,四個英國保鏢,十餘位工作人員,全數倒斃在地,每個人的眉心都被射穿了一個血洞。猩紅的鮮血把地毯染的通紅……
“死了?”卓遠禁不住脫口而出。
警笛聲大作,數以百計的警察包圍。鑑證組,法醫開始對總統套房內外進行嚴密的搜查。
卓遠垂頭喪氣的坐在酒店的大廳裡,文琴白也已來到現場。她看起來比卓遠還要發愁,堂堂第一女特工在海津市,居然讓阿拉伯的阿姆西赫王子死在這裡。別的不說,翫忽職守這個罪名是肯定跑不掉了。
上次阿姆西赫王子遇到刺殺之後,文琴白就加強了情報搜尋和防衛工作。
不過阿姆西赫王子並不接受文琴白的好意,他拒絕了文琴白要求加派人手保護他的建議,相反,阿姆西赫王子寧可讓高君臨高價請來幾名赫赫有名的僱傭兵來保護自己。
雖然如此,文琴白還是沒有放鬆,她密令幾個經驗豐富的警員喬裝打扮,暗中保護阿姆西赫王子。可是,這幾個警員的屍體也在酒店附近被發現了。
到底兇手是誰?
文琴白靜靜的看著卓遠。
“喂,你這麼看我什麼意思?我長的像兇手嗎?”卓遠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火,看到文琴白這表情,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文琴白搖了搖頭:“你注意到沒有,房間裡的四名保鏢,或是沒有拔槍,或是剛剛拔槍出來。我檢查過了,他們的槍都沒有開過火!”
卓遠頓時反應過來:“那就是說兇手突然發難,擊斃這將近二十人?”
文琴白點了點頭,她現在需要跟人說說話來整理一下她紛亂的思緒:“我估計兇手不止一個人,應該是好幾個。現場看來,子彈並沒有從室外射入。我們且不說彈夾的容量,想連續擊斃二十人,不讓任何人反擊,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卓遠若有所思,他介面道:“或者情況是這樣,幾個熟人來到現場,他們事先已經準備好槍支,早已確定了各自的目標,比方說某甲負責解決保鏢,而某乙負責幹掉阿姆西赫王子和隨員……在屋裡的人猝不及防的情況下,這幾人暴起發難,將阿姆西赫王子一行人全部殺死。”
文琴白讚許的笑了笑:“你分析的很有道理。”她美目一轉:“既然是熟人的話,那阿姆西赫王子在海津市會有什麼熟人呢?”
卓遠和文琴白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了出來:“高君臨!”
卓遠抓了抓頭髮:“不過,高君臨現在很需要阿姆西赫王子的財力,他要殺死阿姆西赫王子就是跟自己過不去。高君臨怎麼可能做這樣的傻事呢?”
文琴白也嘆了口氣:“這也是我一直想不通的地方,或許是阿姆西赫王子的其他熟人來到海津市了吧。我已經叫人追查最近的出入境記錄,相信很快就有結果了!”
卓遠嘆了口氣,從口袋裡摸出香菸,扔了一根到嘴上:“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我也是嫌犯之一啊。警匪片不是經常演嗎?第一個報案的,往往就是真正的兇手!”
文琴白嫵媚的笑了笑,貼近了卓遠的耳朵:“判官只殺罪大惡極的人。不是嗎?不過你要小心,我會釘死你,千萬不要留下把柄在我手裡。”
看著愣住的卓遠,文琴白笑得更加開心,站起身來,朝大廳外走去。
卓遠恨得牙癢癢:“判官,判官,老子這個判官早晚推倒你,叫你得瑟!”
阿姆西赫王子在海津市被人殺死,已經釀成了影響很惡劣的國際事件。
訊息一傳出來,股市立即狂瀉,股票由63元暴跌到57元,一舉跌破10%,被交易所跌停板。而且高君臨現在涉嫌犯罪,很有可能股票被撤盤。那樣的話,第二天,他們的股票就成了垃圾。
恐慌的股民發了瘋的拋售股票。
他們的擔心非常簡單,一旦高君臨真的做了這些事,天行建就完了。就算高君臨沒做,他要是被判官殺死的話,也差不多到頭了。
到時候,他們手裡的股票就是廢紙一張。
高君臨不得不召開新聞釋出會,他不怕任何人的誹謗。
記者會之後,高君臨邀請十餘家大型媒體的記者去參觀。記者們在那裡沒有找到任何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