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得意洋洋的翹起二郎腿,菸圈吐的一個又一個。
上級的暗示他已經貫徹到位了,他覺得吧,也是卓遠倒黴,沒事幹為什麼去偽造個警.官.證。按照一般程式,卓遠就屬於冒充國家機關工作人員招搖撞騙罪,情節嚴重的話可以判三到十年。
既然上邊有這個意思,那卓遠肯定就屬於情節嚴重了。
這種案件已經不需要派出所來處理了。老周剛才去樓上彙報工作,牛所長很開心的打電話給刑偵。那邊表示要親自來帶走人犯,眼瞅著大功告成,或許上邊開心了,今年能混到副所長吧。眼瞅著自己都快四十歲的人了,當年一起從警校畢業的哥們,什麼所長隊長一大把,老同學聚會,自己都不太好意思去。
想想就是得意,小王也被他趕出了審訊室。老周斜著眼看看卓遠,悠然道:“小子,雖然不知道你是犯了什麼傻,但老哥哥也好心提醒你一句,等你到了牢房,什麼事別硬來,那兒和外邊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沒事多洗洗乾淨屁股,裡邊有些人可喜歡年輕學生,呵呵!”
卓遠懶得吭聲,他知道剛才打電話的應該就是那二位大神,憑著調查組或者特勤局的力量,自己再跟這個混日子的警察浪費口水就是犯罪。
院子裡傳來一聲剎車聲。
老周嘆了口氣:“孩子,刑偵來領人了,記著我說的話啊,不然這些年有你受罪的。”
審訊室的大門剛剛開啟,還沒看清楚對面是誰,老周已經被一腳踢飛四五米遠,重重的撞在牆上,轉眼間,三名荷槍實彈的戰士衝入審訊室,一人戒備,一人封閉門窗,另一人用手中的微.衝,指著老周的眉心,朗聲道:“戰刀十三小隊奉命前來營救,請指示。”
“呃,你是十三小隊的隊長?”卓遠問道。
“報告參謀,是!”
老周到底是多年警察,又是在派出所裡,雖然聽不明白他們說些什麼,但是膽氣還是在的,硬生生用眉心頂著衝鋒槍口,站直了身體,叫道:“沒王法啦?這兒是派出所知道嗎?你們什麼人,敢持械硬闖?什麼戰刀?什麼參謀?我看你們就是一群別有用心的敵.對.分.子。”
“羅裡吧嗦。”卓遠皺了皺眉頭。
隊長是個很乾脆的戰士,看到卓遠的神情,毫不猶豫一拳打暈了老周,肥嘟嘟的身體順著牆壁滑溜下來。
卓遠把桌子上把那包煙拿起來,準備分給這三名戰士,沒想到隊長擺擺手:“執勤!”
卓遠聳聳肩:“好吧,那我自己來。對了,你們接到的是什麼任務?”
“團長鎖定你的手機訊號位置,直接電令我隊,立刻前來,不惜一切代價保護卓參謀安全。”隊長鏗鏘有力的答道:“十三小隊連我在內十一人,已經封鎖了整個派出所,副隊長在和所長交涉,並電聯調查組。”
卓遠點燃了香菸,淡淡的說道:“這個凌一鳴,陣仗搞的太大了。”
隊長端槍的手腕抖了抖,居然直呼其名?凌一鳴在戰刀可是傳奇人物,戰刀的各種記錄,八成都是由凌一鳴創造和保持的。在戰刀特種兵的心目中,凌一鳴就是神一樣的存在。
而且,戰刀裡從來沒有過參謀這種玩意。這個職務只怕是為卓遠特設的吧?之前凌一鳴電令的時候,語氣之堅決,不亞於馬上要上戰場,不惜一切代價這六個字,只有往常在出現極為危險恐怖分子的時候,才使用過。
看來這位卓參謀,來頭是大大滴有。
“團長指示,如果參謀安全得到保障,請馬上致電給他。”隊長接著說道。
卓遠的手機還在桌子上,他找到凌一鳴的手機號,打了過去。
“沒事了吧?”凌一鳴問道。
卓遠想想:“沒事,對了,你找我幹什麼。”
“哦,是這樣的,在海津郊區的一家民辦醫院裡,疑似發生了第一序列事件。當地軍警不敢輕舉妄動,政府向調查組請求援助。我琢磨著,這得你去看看啊。而且,許局長也說了,一旦發生在海津或者京城,那是要你馬上出動的。”
“疑似第一序列事件?這是什麼意思?”卓遠問道。
凌一鳴遲疑了一下:“就是不太敢確定,我們之前遇到的第一序列事件兇徒,都是喪失理智,不能以常人來判斷。這家民辦醫院裡有個家庭條件很好的病人。他當年出了車禍,之後成了植物人,他家人不惜金錢,努力治療也希望他能醒來。”
“沒想到,就在今天凌晨,他醒了,醒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把趕來看護的護士醫生,殺了個乾淨。我看了現場照片,很殘暴,和之前第一序列事件的兇案非常接近。在場一共五人,兩名男醫生三名女護士幾乎沒有還手之力就被擊殺。”
“正常來說,一個植物人就算甦醒,身體也是極為虛弱,別說殺人,動動肢體都是很困難的事。奇怪的是,這個兇徒,居然很有理智,當警方趕到的時候,他衝到了婦產科,挾持了三名待產孕婦,並且和警方對話,要求保證他的安全,提出諸多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