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此話一出,連蓓蓓都不再笑了。
換做脾氣暴躁的,估計這時候已經大嘴巴抽上去了。
“老先生,你可別亂說話,我好好的,咋就死路一條了呢?”
“老朽也是按照骨相算的,摸了一輩子骨了,小兄弟這樣的骨,老朽還是第一次摸到啊。”
老頭把身後的竹椅子扶起,慢慢坐了下來。
他伸手摸了摸桌子上的一個龜殼,然後故作鎮定地笑了笑:“小兄弟,我再給你算一卦吧!”
“好啊!”我隨口說道。
老頭拿起龜殼,雙手握著搖了搖,然後扣到了桌子上。
我看到龜殼裡蹦出幾枚古代銅錢,看著好像還是很古老的那種。
老頭挨個摸了摸銅幣的面,渾身又是一顫。
“咋了?老先生!”蓓蓓忙問道。
老頭深吸了口氣,鼻尖都冒出了汗珠。
“怪哉啊!小夥子。我剛才摸著你……你是死人,這次按照卦象看,你身邊還有個死人。”
啊!
我和蓓蓓幾乎同時驚撥出來。
我指著蓓蓓,壓低嗓子問:“你是說她也是個死人?”
老頭搖了搖頭:“不是她,是你身邊其他人!”
我身邊的其他人?老黃?王阡陌?還是老蘇?應該都不可能吧!我心中嘀咕道。
“小夥子,恕我直言,你們是不是要去深山裡?”
我點了點頭。
“我勸你還是不要去了,此路有去無回啊!”
“什麼意思?那……那有沒有破解之法呢?”
老頭摸了摸稀疏的鬍鬚,沉思了一下,緩緩道:“要說破解之法,我也不敢保證,但……但既然你遇到了我,就說明咱倆有緣,既然有緣,那小兄弟能不能聽我一聲勸?”
我點點頭:“老先生,其實我也不想去什麼深山苗寨,只是……只是身患怪病,必須到一個苗寨裡才有可能……”
老頭擺了擺手,示意我不用再說下去了。
“小兄弟,這樣啊!你記住老朽這句話,如果看到三個眼睛或者一個耳朵的人,一定轉身就跑,而且無論他怎麼喊你,你都不能回頭。”
回去的路上,我和蓓蓓交流了一番。
“小邪,剛開始我真沒當真,可後來有種感覺——這老頭可能有兩下子,算得可能是真的。湘西之地多能人啊!”
我咋舌道:“可……可他說有三隻眼睛和一個耳朵的人——世上哪有這樣的人?”
“這個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之前倆人還興致高昂,可被嚇老頭這麼一折騰,心情都有些壓抑。
回到賓館,天色已經暗了。我先是敲了敲王阡陌的門,十幾秒鐘後,屋裡才傳來悶聲“小邪嘛?等會啊!”
我又來到老黃的房間,他還在和老蘇下象棋,倆人正殺的難解難分,誰都沒心思搭理我。
我本想和老黃說說剛才的事,可看他這樣子,便打消了念頭。
半個小時後,倆老頭終於下完棋,幾個人都覺得憋在屋裡吃飯不痛快,就去了三樓吃賓館提供的自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