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殯儀館?怎麼又去殯儀館!”
我有些不情願,隨口嘟囔道。
“你以為我老黃想去啊!前兩次也不都是白去的,幕後兇手,我心中大概能確定了,咱們今晚順利的話,直接抓人——然後我也該回羊角山享兩年清福嘍!”
你心裡有數?我回顧了一下兩次在殯儀館的經歷,種種跡象表明,周瘸子十分可疑,難道他就是這些事情背後的操縱者?
師叔讓我去要了個大袋子,裝他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並囑咐我帶好桃木劍和兩個小青銅人。
一切準備就緒了,倆人剛準備動身,忽然聽到了敲門聲。
我去!嚇我一跳,忙放下兩個袋子,去開門。
來的人竟然是王阡陌。
“陌陌,你在醫院待了一下午啊!”
王阡陌臉色煞白,雙眼帶著恐懼地盯著我。
“小邪,我……我身體出問題了……”他沒有回答我,而是丟擲了一個十分沉重的問題。
“你身體?”我上下打量了一下,看她前凸後翹的,身材越發育越好了,只是臉上毫無血色。
“今天我去醫院,醫生給我做檢查時,發現……發現我根本沒有心跳,然後又給我量血壓,又發現我高壓低壓都是0……”
聽她這麼說,我也是大吃一驚,這怎麼可能呢?心跳和血壓可是醫學上判斷一個人是生是死的標準,只有死人才有沒血壓和心跳。
“彆著急,一定是醫院的裝置壞了!”
“不是啊!先後給其他幾個人做過,都正常啊!唯獨給我做的時候……”
說著王阡陌著急地哭了起來。
師叔忙先前走了兩步,輕輕拍了拍王阡陌的肩膀,說:“陌陌,我其實早就提醒過你,你和小邪的身體不同於常人,這事我三五句話也說不清楚,等我們從殯儀館回來,再和你詳細說吧!”
王阡陌還是對老黃師叔的話很相信的,她轉哭泣為抽噎,微微點了點頭。
“你們還去殯儀館啊!”
我忙安慰道:“如果一切順利,這應該是最後一次了,我和師叔處理完了這些事,咱們就回羊角山。”
王阡陌這次很堅毅地點了點頭,臉上破涕為笑。
倆人帶好東西出了門,天色已經有點昏暗,一輛黑色的帕薩特正停在門口,看到我倆出門,汽車瞬間發動了起來。
“兩位,我可等了好長時間了,趕緊上車吧!”小胡搖下車玻璃,笑嘻嘻地說。
“奧?你們所長倒是很知趣,”說著就上了車。
二十幾分鍾後,汽車再次開到了廬山路殯儀館,這次館裡顯得更加漆黑,只有少數的幾個房間投出著不算亮的光。
“我去,兩位!這殯儀館的人呢?”
小胡把車停到了一個車位上,喃喃地說。
“人?他們館長都死了,大部分人肯定都不敢再留在館裡!”老黃冷哼一聲,回道。
老黃走了兩步,又轉過身,從包裡拿出幾張道符,又把一個手指長短的小木劍遞給小胡。
“小兄弟,咱們接觸次數也不少了,你是個敞亮的人,這東西送給你,桃木劍就掛在車上,幾張道符放在口袋裡,記住,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能下車!”
小胡本來就十分敬佩老黃,視他為大師,一聽這話,趕緊點頭似搗蒜一般。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整個殯儀館內,更是黑得瘮人,讓人不寒而慄。
“師叔,咱們是不是去停屍房?”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