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憬君眉頭微微挑起,眸子的目光多了幾分凝重的神采,好在擇煜沒有在京中,即便這裡出什麼亂子,也不會惹到擇煜身上,羅岐山說,是靈家給他通訊,信中說是韋貴妃的兒子此前在封地立下大功,而自己因嫉妒而故意彈劾,不表露、不作為,有失帝王的風采,應該好好鍛鍊一番,此番羅岐山這個主意就像是一柄雙刃劍。
朕一旦離開朝堂,靈家定會為虎作倀,在朝中籠絡人心,畢竟邊疆力路途遙遠,與江南不同,雖有羅岐山在朝中坐鎮,但正如他所言,朕對他並不是很信任,羅岐山這個封嶽大將軍的稱號,當年多有韋貴妃在父皇耳邊美言,因此羅岐山與靈家的關係各外的密切,正因為韋貴妃是靈徐暢的姐姐,所以他才敢跟羅岐山寫信說一些私事。
靈徐暢這老狐狸在父皇面前夾著尾巴做人,而到朕這裡,卻明目張膽的與朕作對,此番去疆邊禦敵,與疆邊的將領、士兵一同抗敵,可為日後從羅岐山手中,接管下兵馬大權鑑定良好的基礎,朕是君王,如此畏首畏尾豈不是太有失風範,風險與利益並存,朕何不賭一次試試,畢竟長久下去,也不是辦法,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朕登基兩年有餘,還未曾與朕的將領、朕計程車兵並肩作戰過,此番封嶽將軍的請求令朕茅塞頓開,樂人樂己,何樂而不為”?易憬君薄唇緊繃成一條直線,今日靈徐暢這個老狐狸說是身體抱恙,未曾來上朝。
“聖上英明”,羅岐山躬身行禮後退到左側的位置,眸底卻閃過一抹詫異,看來聖上是想賭一搏,自己拭目以待就好。
閻衾沒想到聖上真的會應下,不行,這件事必須告訴擇煜一聲,聖上此番作為究竟是為何?
下朝後顧沫涵就見閻衾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顧忌周圍的閒雜人等太多,只得小心翼翼的跟在閻衾身後,待沒什麼人才大步跟了上去。
“喂,怎麼了”?
突兀的聲音讓閻衾一愣,扭頭見四周無人,輕湊到顧沫涵臉頰旁,薄唇輕輕從這人嘴角旁蹭過才滿足,佔夠了便宜才一臉壞笑的盯著來人,“怎麼?今晚準備來我府中”?
這人驢頭不對馬嘴的話讓顧沫涵的臉色變得陰沉無比,“剛剛在想什麼”?
“準備給擇煜寫封書信唄”,閻衾聳了聳肩膀,幽聲說道,“今晚來我府中如何”?
“可拉倒吧,要是讓靈正煌知曉了,我可就玩完了”,顧沫涵忍不住白了這人一眼。
“那在下只能屈尊再去你閨房停留幾日了”,閻衾故作無奈的說道,好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有多屈尊,怕是剛說到點子上吧”,顧沫涵輕抿著薄唇,眸中卻皆是笑意。
“哪有,你怎麼能這般冤枉我”!閻衾故作可憐的說道,輕嘟著薄唇,笑意幾乎要從眸子溢位來。
“咳,那既然這般為難,就不必來了,在下先行告辭”,顧沫涵作勢要離開,不等邁出半步就被身後人給拽住了胳膊,扭頭看著滿腹委屈的人,“怎麼?不為難了”?
“不為難,怎麼會為難呢”!閻衾笑的諂媚無比,討好的晃盪著顧沫涵的衣袖,兩雙好看的眸子中彷彿浸入了光芒一般。
“快點放開,前面就該有人了”,顧沫涵一臉嫌棄的說道,馬上就要到出宮的城門前了,再拉拉扯扯,被人看到可就解釋不清楚了。
“你讓我去,我就撒開,要不然沒門兒”,閻衾特別無賴的說道,一臉你拿我怎樣的神情。
“好好好,快鬆開”!
“這還差不多”。
見顧沫涵應下,閻衾才乖乖的鬆了手,二人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煜王爺雖然在江南,可你又不知曉他具體位置,如何寫信”?顧沫涵完全無視身旁人討好的目光,這人沒大沒小,自己年長他幾歲,可不能跟他一樣胡作非為,即便自己不想要這名聲,也要為閻衾考慮。
“我們養了一隻七彩鸞蝶,這隻鸞蝶體中有我與擇煜的氣息,就算他在天涯海角,也能找得到他”,閻衾得意的說道,忽然想到了什麼,下意識的想湊到顧沫涵身前,而這人卻訕訕的躲遠,這才回想起還沒出宮門呢,“不如我們也養一隻”!
“我們離的這麼近,養這個作何”,顧沫涵對閻衾心血來潮的模樣,早就見怪不怪了。
“說的也是,不過還是養一個好,萬一我家的那個老頭子給我禁足了,我們還能有聯絡”!
“南昌王為什麼要禁足你,我可聽聞南昌王可是一位非常講道理,講原則的人”?顧沫涵眸子微微眯起,較有趣味兒的看著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