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輕軒眸底閃過一抹凌厲的神情,只不過稍縱即逝,繼而眸底湧出一股笑意,看來是自己太急切了,感情這種事急不得,自己太失態了,修長的指尖緊緊的蹭著手中的瓷杯,要怎麼做才能讓年夙覺得剛剛好,而並不是覺得唐突……“是我太著急了,倘若年夙覺得快,就先緩緩”!
這如夢境般似真似假的場景,讓易輕軒無法適從,只是想二人的關係再近一點,即便是夢,也不願辜負絲毫。
“嗯”,年夙幽幽的點了點頭,紅色的眸中映出了滿桌的美食,本座現在算是與易輕軒結為良人了嗎……
“在想什麼,這般出神”?易輕軒猛的站起,彎腰捏起一旁熱騰騰的小奶包,小奶包僅有柑橘的大小,突兀的遞到年夙嘴邊,“聊一些風花雪月,才對得起光陰”!
“唔”,年夙張口充滿奶香的小奶包就被塞入嘴中,薄唇不經意間碰到了這人涼涼的指尖,冷熱交融,非常的舒服,一時間竟用舌尖舔了一下,涼涼的,帶有小奶包的香味兒!
易輕軒發覺,手指猛的一縮,對視上年夙好奇的神情,心疼聲又再次加快,倘若自己與年夙在一起的時間長,心臟定然會出什麼問題,就像現在,它又控制不住劇烈的跳動著,這種陌生的快感讓人入迷,忍不住用指尖輕輕戳了戳這人血紅色的薄唇,手感極軟,待回過神來時,易輕軒才發覺自己做了什麼,四目相對,唇角抑制不住的上揚,“好軟……”。
“……”,年夙差點沒被噎住,紅著臉怒目瞪著近在咫尺的人,沒想到這種話竟會從易輕軒口中說出來,這高嶺之花也太不矜持了些,這般主動,本座又怎把持的住,“大老爺們兒聊什麼風花雪月,這也不符合易大公子的氣質,不如你我過幾招,好讓本座看看,這一年來易大公子可有長進”!
“也好”,易輕軒指尖輕抿掉年夙嘴角的奶包屑,又忍不住捏了捏這人軟軟的臉頰,怕這人炸毛,才依依不捨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膽敢挑釁本座,易大公子可是第一個”,年夙嘴硬的說道,實則是在硬撐,只感覺被這人觸碰到的地方都莫名的發熱,明明是冰涼的指尖,怎麼會這樣……
“倘若年大公子輸了,就要成為我的王妃”,易輕軒眸子中露出勢在必得的氣焰,腰間的玉佩隨著方才的動作而晃動的厲害。
紅色的瞳孔猛的收縮,血紅色薄唇間的笑意更濃烈了一分,年夙猛的站起,一腳踩在桌面上,身子向前傾去,這人未免太自信了些,“倘若本座贏了,你就做本座的壓寨夫人”。
“噗……”,易輕軒被壓寨夫人這幾個字給逗笑了,抬眸看著氣勢很足的人,“不應該是教主大人的夫君嗎”?
“是夫人”,年夙挑眉說道。
習武場
已然寅時末,太陽悠哉悠哉的待在西方,溫熱的光線慵懶的灑落在碧葉之上,耳畔旁的風聲沙沙作響甚是好聽,
一對修長的身影相對而立,被太陽的光線拉的老長,衣衫隨風而擺動,年夙廣袖衣袍中赫赫進風,手腕處暗紅色的佛珠非常的顯眼,薄唇上像是塗抹了硃砂一般,是血紅色的,就宛如那盛開在地獄彼岸,開的最豔的一株曼莎珠華,手中的亂塵好似感召到了什麼一般,突兀的從主人手中飛出,意外乖巧的躺在地上。
“怎麼,難道年大公子準備讓著在下”?易輕軒雙手環胸,凝眸望著眼前人的身影,視線捨不得從這人身上挪開半分,在夕陽的餘光下這人的身影顯得異常單薄和孤寂,強忍著才沒走上前把年夙抱入懷中,好像只有確切的感知到眼前人的體溫,才會覺得這一切皆是真的,而並非自己的痴心妄想。
“一不小心傷到我家夫人,本座可是會心疼的”,年夙嘴角露出挑釁笑意,隨手脫掉外衫,紅色的衣袍壓在了亂塵的身上,顯然已準備好『抱得美人歸』!
不光是易輕軒覺得不真實,年夙也覺得這事情順利的跟做夢一般,不體驗一下疼痛的滋味兒,亦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易輕軒是當今聖上的同胞兄弟,身體中流著的是皇室的血脈,皇室向來把臉面看做第一位,那高高在上的帝王,會同意他的弟弟與一男子在一起廝混嗎?
“年大公子也太不把我放在眼中,還沒開打就開始出神”,易輕軒輕抿著薄唇,瞥見眼前人鬆垮的領口時眸中像是沾染上了火焰一般,熾熱的厲害,那裸 露出來的鎖骨便是最好的導火線。
“本座是在想,易大公子穿那一身紅色嫁衣會比較好看”!
“不如就來試試”。
年夙挑眉看著易輕軒,自是不敢真正的動用修為,一不小心傷到眼前人,本座可是要心疼和懊悔死,好看的薄唇輕啟,“恭敬不如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