碩大的別苑內,易輕軒懶洋洋的坐在涼亭內的,微眯著眸子,神態慵懶的靠在身後的石桌上,這幅悠然自得的神情像是在等什麼人。
前些日子從靈山寺裡回來,皇兄放不下朝政,就匆匆離開了,如今獨留本王自己,在此幾日,去了四五趟靈山寺的偏殿,也沒昏倒過一次,也更沒有年夙的蹤影。
“回稟主子,藍家的小公子說要見你”,夫晏詫異的望著閉目養神之人,竟從王爺慵懶的神情中察覺到了一抹邪笑,自從上次王爺把那個藍家的小公子,整的慘兮兮的,這人就恨不得跟王爺保持八百里的距離,沒成想今日竟然還敢來,這幾日一直沒有年公子的線索,可以說王爺正是怒火攻心之際,這人膽子可真夠大的。
“讓他進來”,易輕軒聞聲睜開眸子,眸底閃過一抹詭異的笑,輕抿著薄唇,已經做好準備看戲了。
“屬下領命”!
良久後藍月璽就顛顛的出現在了易輕軒身前,見那人輕磕著眸子,像是睡著了,也就不敢上前去打擾,心急火燎的站在原地左右徘徊著,猶豫了幾番,終是不敢上前打擾,再把這人惹惱了,那可就真的不好過。
“怎麼,來此找本王又不開口”?易輕軒高挑著眉頭,緩緩睜開眸子,神色幽幽的看著不遠處無措的人,沉聲說道。
“草民見過煜王爺”,藍月璽躬身行禮,抬眸怯怯的瞥了易輕軒一眼,很快就又收回目光。
“找本王何事”?易輕軒的語氣中頗有不耐,這藍家的小公子的性情,果真如凌翰所言的那般,藍月璽就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奶貓,只要狠狠的收拾一次,就不敢再張牙舞爪的。
“凌翰他在這裡嗎”?藍月璽小心翼翼的開口,畢竟是有求於人,不敢太過猖狂,此外自己還有把柄在這人手中。
(作者吐槽:嘖嘖,本寶寶嚴肅的說一聲,藍小公子難道不是被易輕軒給整怕了麼?
藍月璽杏眸瞬間溢位一層薄薄的水光:凌翰,有人說小爺的不是!
一旁黑化的凌翰處於暴走階段:誰敢說我的人不是?
作者:不曉得、不曉得,反正不是寶寶我o( ̄ヘ ̄o)
“你找他作何”?
藍月璽被易輕軒的目光看到瘮的慌,被他這一看,好像是被看透了所有的心思一般,低著頭,不敢直視易輕軒的眸子,“草民有東西還給他”!
“什麼東西,交給本王就好,凌翰如今並不在江南”,易輕軒輕描淡寫的說道,輕而易舉的就抓到了眼前人神情中的失落,眸底掩藏的笑意越發濃厚。
“那他去哪裡了”?
“藍公子的問題太多了,凌翰是本王的人,你說他該在哪裡”!易輕軒站起身來,時辰不早,該啟程了。
藍月璽睜大眸子,不可思議的看著易輕軒,小腦瓜裡細細琢磨著,『凌翰是本王的人』這句話的深意。
按平時來說,以藍月璽聰明的小腦瓜子是不會誤解的,可人呢,總是會犯糊塗的,尤其是在感情中,也是在這時,藍月璽才發覺凌翰的氣質跟風度與易輕軒極像,難道他們……
瞥了一眼呆立在原地的藍月璽,這正是易輕軒想要的效果,這人的性情究竟如何,易輕軒一時間也說不上來,只是因這人與閻衾有幾分相似,讓易輕軒厭惡不起來,凌翰的事情,就讓他自己決定。
待藍月璽從『凌翰是本王的人』這句話中緩過來神時,再抬頭易輕軒早已不見蹤影,扭頭只見那人的背影,焦急的跟了上去,“煜王爺,您等等草民,我就是想知道凌翰他在哪裡,或者家住何處,是哪裡的人士”?
……
京城
這幾日可以說是一反常態,往日裡總是閻衾不時的去騷擾顧沫涵,一口一個美人的叫的那是一個磨人婉轉,可現在,完全反其道而行之,閻衾唯恐避之而不及。
這幾日未曾上朝,顧沫涵就一直纏在閻衾身旁,怎麼甩都甩不掉,更要命的是,閻衾並不怎麼想甩。
今日聖上歸來,所以閻衾特意的起了個大早去上朝,出門準備上轎之時正好看到站在南昌王府不遠處的顧沫涵,於是乎就鬼使神差的沒上轎,步行前往宮中。
為了顧忌顧沫涵女兒身的名聲,閻衾可是故意往比較僻靜的路走,不時的扭頭確認一下顧沫涵是否在身後,二人默不作聲,特有默契的一前一後走著。
有幾次閻衾都想開口問顧沫涵為何明明是顧丞相的長子,身份和地位顯赫,又為何會扮為女兒身,可每次話到嘴邊,閻衾就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閻衾才慢慢的知曉顧沫涵的娘是在生他之時去世的,可自己就是搞不懂,即便如此,他的地位身份都不會有什麼問題,反而會更容易得到顧丞相的疼惜,為何顧沫涵要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