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輕軒與姬白對視了一眼,本王記憶中未曾見過這人,難道是本王疏忽了嗎?“夙兒他可曾在此”?
“易公子,教主大人他不是……”,煉獄因顧忌有外人在不好直接說出口,欲言又止的應道。
“不是什麼”?易輕軒被這耐人尋味的目光給弄得不自在,這傢伙真的是跟隨夙兒的人麼,還是說在投機取巧些什麼。
“教主大人說他想易公子您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必須要見您,所以就去找您了”,這句話從冷著臉的煉獄嘴巴里說出來,有一種說不出的和諧感,煉獄怕這人不信,又緊接著補充道,“教主大人多日前就已離開異世,想必已與易公子在邊境相遇”!
易輕軒眸子閃過一抹詫異,臉頰不自在的泛起不怎麼顯眼的紅暈,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應眼前人的話,只能尷尬的輕抿著嘴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可我們剛從邊境回來,並未見過年夙”,姬白沒想到自己有生以來還能聽到這麼肉麻的話,這兩個大男人就不知道害臊麼。
“若是如此,想是主大人臨時有了什麼事,不知易公子來此是為何”?煉獄眸子微暗,對這個陌生人直呼教主大人的名字而感到不悅。
聞言,易輕軒與姬白皆沒應聲,姬白抬眸視線匆匆的掃視過屬於異世的一草一木,“蘇緋辭在哪裡”?
煉獄眸子裡閃過一抹狐疑,不明白這人究竟在說些什麼,此人與教主夫人在一起,想必不會是壞人,不過蘇緋辭是教主大人的師尊,亦是教中的禁忌,不得對任何人提起,“在下對此人並不熟悉”。
“罷了,易輕軒我先送你去京城,之後在異世中我有要事”!
姬白話音落下不久,二人便憑空消失在了原地,空留煉獄一人,煉獄心裡暗覺不好,轉身便原路返回,木師尊一人在異世的山谷內,還是勸慰木師尊待在魔君殿中,之後再找一些山水名勝之地,好山好水好景應該能讓人忘記不開心的事吧。
煉獄從懷裡掏出來了一枚牛乳糖,抬眸看了一眼周圍,不緊不慢的塞入口中,牛乳的香甜充斥在味蕾之上,心情不好的時候,吃點甜的東西就會變好,可是該怎麼讓木師尊的心情變好呢?
解鈴還須繫鈴人,可繫鈴人……煉獄揮退腦袋裡亂七八糟的想法,還是多想些法子好,既然教主大人交代了,自己必須要好好完成。
京城
南昌王府
閻衾纏著顧沫涵把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一股腦的傾訴了個乾淨,昨夜礙於夜色太晚,索性顧沫涵就留宿在此,可睡著之時,閻衾這傢伙卻沒有回自己房間的意思,最後終是任由著性子留了下來,顧沫涵經受了一整夜的折磨才知道這個決定是多麼的錯誤,自己就像一個餓的精疲力盡的野狼,美味解餓的食物就在眼前卻,只能看,摸不著。
這不,日上三竿了這個懶散慣了的傢伙也沒有起床的意思,顧沫涵微微側眸就看到睡的正香甜的人,看來自己離開的這些日子,這傢伙受了不少的苦,這人怎麼就跟小孩一樣。
越看顧沫涵越覺得這人好看,難得這人如此安靜,長長的睫毛像小刷子一樣,在眼瞼處留下顯眼的身影,不知不覺間顧沫涵與此人的距離已然拉近了許多,只要微微一動,薄唇就能觸碰到熟睡之人的臉頰。
因為離的過緊,垂眸之間不經意的看到閻衾脖子上的傷口,上結的疤已經掉了,留下是一道淺淺的白色痕跡,閻衾的脖子上怎麼會有傷口,看這傷口的深度不似輕微的刮傷,看著更像是刀傷。
這個念頭讓顧沫涵的背後猛的一涼,看來這傢伙並不老實,昨夜這傢伙牢騷了半天,一些重要的事卻被他故意給抹掉,不知何時顧沫涵的手已經捏住了閻衾的下巴,或許是大腦想看清這傷口的深淺,身體卻先下手一步。
當然,閻衾自是被這麼大的動作給弄醒了,睡眼惺忪的睜開眼睛就看到自家小涵放大的臉龐,本以為是幻覺,可下巴處的疼痛讓閻衾感知到了現實,“你在做什麼”?
閻衾突如其來的這麼一句話,弄得顧沫涵身體一僵,緩緩的起身,一本正經的盯著閻衾,“你是不是有些事瞞著我”?
“蛤”?閻衾剛睡醒可謂是腦瓜子裡面一片空白,也壓根兒不曉得這人在說什麼,爺何曾有什麼事瞞著這傢伙,一大清早的,這傢伙沒睡醒麼?“你一大早的就非禮爺,還問爺有沒有什麼事瞞著你,這幾日爺被那二王爺折騰的夠慘了,絕對沒時間去外面勾三搭四,天地為證”!
閻衾厚著臉皮說道,還在跟自家涵兒睡在一起舒服,一閉眼就能睡著,絕不會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