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夙看了一眼殿內睡在臥榻上的山鬼,不禁皺起眉頭,邪君獨善其身千年也是有原因的,“你隨本尊來”。
“是”,邪君恭聲應下,便緊步跟上,方才放下的心又變得沉重起來,魔尊大人不會是找本君秋後算賬吧。
“你就這麼出來了”?年夙感覺走的距離差不多了猛的扭頭說道,眸底隱藏著濃濃的笑意。
“蛤”?這下輪到邪君一臉詫異了,不這樣出來,那該怎麼出來,當然,這種蠢話邪君是問不出口的,魔尊大人的性情感覺被這主體意識同化,以前的魔尊大人可不會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見邪君發懵的模樣,年夙被邪君的這幅神情弄得笑出了聲,“邪君,本尊之前一直不懂你為何獨善其身數千年,今日本尊算是明白了”。
邪君微皺眉頭,卻有些愣神,只覺得一笑芳華也不過如此,
心裡卻仍舊不明白魔尊大人在笑些什麼,話鋒一轉,“不知魔尊大人找本君有何要事”?
見此,年夙才收斂掉嘴角旁的笑,“本尊見你總是這般一本正經的多無聊”!
年夙眸子觀察著眼前人的神情變化,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本尊找你是想讓你弄一場比賽,他們來皆是為了接手魔族二把手的位置,本尊想讓你坐”。
“本君該如何做才能達到魔尊大人的料想,還望魔尊大人明示”。
“此番本尊把獵物設為楚國的王爺易輕軒,得此者便可坐上這個位置,本尊相信你辦得到”,年夙不緊不慢的說道,嘴角處勾起了一抹邪笑,“姬白在楚國,本尊要看看他們的膽識,再者,把易輕軒捉回來做男寵也挺好,要不然本尊就又是孤家寡人了”。
“魔尊大人何曾是孤家寡人,本君會一直陪伴在魔尊大人左右”,邪君眸子裡的慵懶被嚴謹取而代之,鄭重其事的說道,就好似在發什麼莊重的誓言一般。
“哈哈哈,邪君你能有這份心思本尊很開心,這次本尊希望你能贏”,年夙伸手撫上身前人的肩膀,眸底衍生一抹邪氣,血紅色的瞳孔內對映出了眼前人的身影。
“本君自是不負所望,魔尊大人放心”,邪君眸子中的瞳孔猛的收縮,話語間是勢在必得之意。
“嗯,你贏了之後,本尊還能得一個男寵,何樂而不為”。
“魔尊大人您要易輕軒做男寵”?邪君緊壓著眉頭,怕把心裡的情緒表露出來,之前魔尊大人還想除掉這人,怎麼忽然又有這種想法。
“本尊想認真的看看,他看上的人是什麼模樣”,年夙緊繃著薄唇,唇角勾起微妙的弧度。
“本君明白了”,邪君眸底的愁緒一閃而過,牽強的露出一抹笑意,銀髮在陽光下有些反光,將此人映襯的像極了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不過這個罪名,邪君甘之如飴。
“嗯”?明白,這傢伙明白了什麼,年夙恢恢的收回手,挪開目光看向他處,無論如何本尊也絕對不能對邪君出手,這種事不能亂想,“就只有這些了,本尊就先回房歇息,今日本尊不想見那些東西,就由你告知他們,也好讓本尊看看這數千年他們的修為有沒有頹敗”。
“本君這就去辦”,邪君沒有半絲的遲疑,恭聲回稟道。
“不急,你先忙正事”。
“這就是本君的正事,魔尊大人的事,就是本君的事”,邪君一本正經的說道,行禮之後便轉身離去,日後本君還是與山鬼保持距離要好,本君不希望因此而與魔尊大人產生什麼間隙。
“嗯”,年夙微微點頭,凝眸看著邪君漸行漸遠的身影,本尊現在是怎麼了,每一個幻化成人形的魔族相貌皆不是凡人之容,或許因為在形態上吃了太多的哭苦,遭受了太多冷眼,魔族中對美已經到了痴迷地步。
抬眸看看看天際,卻被陽光刺的睜不開眼,這萬魔山什麼時候竟然有了陽光,真是難得,空中的血舞層層疊疊露出大片的亮光,只是因為此處是地獄與人間的交界處,這濃濃的血腥味兒久久不散,不知道是不是這具身體的原因,這血腥味聞著無比的厭惡。
京城
郊外
藍月璽這幾日可謂是安安生生的待著,沒有去外面惹一丁點兒的麻煩,也沒再看到凌翰一眼。
後花園裡不知道什麼時候開的無名花卉,星星點點的煞是好看,近來這京城好像不安生,藍月璽坐在石桌旁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小爺待在這裡可是無絲毫用武之地,也忒難堪了些,這幾日凌翰也不來找小爺,小爺過的可真是像極了深宮中的怨婦。
“公子,你就別嘆氣了,看看這花多好看”,二胖在一匹狼拎著水桶澆花,耳畔旁不時傳了一陣嘆息聲,一陣一陣的,好像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也難怪,剛確認關係應該是你儂我儂的時候,凌公子卻執行任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