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你們聚集在此,是不是把小爺給忘了”,閻衾在這靈府內兜兜轉轉了半響,左右逢源打聽了半天才知曉自家夫人被擇煜給帶走了,這不,老半天才找到這幾日聚集之地,不過讓自己著實沒想到的便是擇煜竟會來此地。
“嘖嘖,小王爺怎麼有幸來此,難得、難得”!易輕軒嘴角扯出一抹生硬的笑意,幽聲說道。
一旁的年夙可把身旁人的不自在看了個清楚,緊抿在一起的紅唇幾乎繃成了一條直線,本座早有耳聞擇煜與這人的關係不一般,沒想到這人只是出現,擇煜就好感到不自在。
“嘿嘿”,閻衾對擇煜話語間的嘲諷全然不以為意,顛顛的在顧沫涵身旁坐下,眸子的視線卻一直停留在年夙身上,闊別一年有餘,總覺得這人身上好似多了一絲邪氣,與擇煜坐在一起有一種說不出的違和感。
“你再盯下去,某人可就要生氣了”,易輕軒幽幽的看著閻衾,這傢伙一直盯著年夙作何,因為過於熟悉,易輕軒對閻衾一舉一動可謂是瞭如指掌,一旦開口,自己就曉得他要說什麼話。
閻衾那詭異的神情,像是發覺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一般,本王中意年夙的事,這傢伙老早就知道,何必這般嬌柔作態,要不是顧忌現在的身份,真想把這臉皮賊厚的人再好好收拾一遍。
“切,小爺難不成要奪你所愛不成,這酸溜溜的語氣是說給何人停的”?閻衾微微眯起眸子,耐人尋味的目光這才捨得收回。
“顧姑娘不管管他麼”?易輕軒眸中的笑意更濃厚了一分,見顧沫涵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忍俊不禁的說道。
顧沫涵不著痕跡的與閻衾拉開距離,此地耳線眼目眾多,著實不是一個聊私事的好地方,“小王爺的時,臣怎麼敢管”。
閻衾最不喜顧沫涵這幅道貌岸然的模樣,好似故意與自己保持距離一般,這難以橫跨的差距,一想起心底就是一陣無名火,撇了撇嘴角不悅的說道,“顧姑娘怎會看的上我”!
“嘖”,易輕軒這算是看出來,這倆人應該是鬧什麼別捏,扶著桌面緩緩站起,眸子直勾勾的看著閻衾,“他姓年名夙,乃吾意中之人”。
語畢,易輕軒扭頭看著身側之人,“夙兒,這人乃本王生死相交之人,南昌王之子,閻衾”!
“在下年夙,還望多多指教”,年夙起身站在擇煜身側,微微頷首,沉聲說道,血紅色的瞳孔中閃爍著一抹微光,這個叫閻衾的人,好像察覺到了什麼一般,方才那耐人尋味的目光著實可疑,看來日後,本座必須試探一下此人,擇煜對他極為看中,必須從暗中來。
“指教不敢當,我怕擇煜揍我”!閻衾愁眉苦臉的看著年夙,總感覺哪裡怪怪的,半響從才發覺這人的瞳孔色澤與常人不同,涵兒說當年那場大火中瀰漫著致死的毒氣,就連那貴醫都葬身與此,其中修為上乘者不甚其多,皆沒逃的出去,被心魔入體的年夙又是怎麼逃出那場滅頂之災,眼前人真的會是年夙嗎?
初見年夙時,這人給閻衾留下的印象很深,因為閻衾對這個能讓易輕軒這種直男動心之人分外好奇,那時年夙一襲黑衣,眸子的乾淨與果斷格外吸引人,戳破人與人之間感情的那張紙,平心而論,沒有人會不喜歡一個眸中是隱忍與溫和,心裡確實勃勃野心的人。
“哈哈”,年夙笑著挪開目光,最後視線落在了顧沫涵身上,“顧姑娘看著像是吾的一位古人,嘴不點而含丹,眉不畫而橫翠”!
“多謝誇讚,我覺得年公子也像是我的一位古人,不過他已身葬火海”,顧沫涵抬眸對視上年夙的目光,眸子裡多了一絲坦然,少了幾分防備,畢竟這人是最先察覺到自己秘密的人。
“聽顧姑娘所言,真是可惜,即是有緣,不知顧姑娘可願識得在下”!年夙腦海中的記憶翻湧,好似回到當年偷偷潛入此人房中,搞錯了目標。
閻衾見這倆人越聊越歡,不由得有些吃味兒,這倆人就好像相識多年一般,用相見恨晚來形容,簡直再妥當不過,滿腹哀愁的挪步走到易輕軒身旁,“喂,你家那位勾搭我夫人”!
“是麼?本王並未看見”,易輕軒忍不住伸手拍了拍閻衾的肩膀,有些事還是讓顧沫涵與他講好些,繼而湊到閻衾耳畔旁,特意的壓低聲音,“明日本王會前往邊疆與皇兄交換,明面上城外出遊玩,你在京中多衡量些,有什麼事,可透過七色鸞蝶告訴我,不出十日,皇兄便會返京,今日的靈徐暢未免太春風得意了些,我怕他並不是想扶持易成言,而是別有用心”。
“擇煜是說他想取而代之”?閻衾的瞳孔猛的收縮,也是,如今的靈徐暢春風得意的厲害,今日來此無不是朝中一等一的大臣,這種幾乎能吹暈頭腦的奉承,及對那高位的渴望,高位萬般之好,倘若手握重權,誰又捨得拱手讓人。
“總而言之,這些日子京城中的事要拜託你了”。
“年夙可知曉”?閻衾抬頭示意一旁聊的熱火朝天的二人,沉聲問道。
“他明日也要離京,前往襄陽城,襄陽城路途遙遠,說不定本王與皇兄交換,處理完邊境的事物,年夙也不一定歸京”。
“誰給你的自信啊!萬一有什麼……”,閻衾話沒說完就被眼前人冷嗖嗖的眼神給弄得啞了聲,罷了、罷了,這傢伙看來是不想讓年夙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