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輕軒眸子微微眯起,默不作聲的在年夙右側坐下,單手托腮神情黯然的看著身旁人,“難不成教主大人對本王的皇兄感興趣”?
最後三個字,易輕軒故意加重了尾音,這話裡有話的音調年夙自是感知到了,紅唇勾起一抹邪魅至極的笑,“夫人在此,本座怎敢朝三暮四”?
易輕軒凝眸盯著年夙血紅色的薄唇,看得有些失神,“教主大人的意思是,倘若本王不在,就可、”?
“不可、不可”,年夙連忙揮手示意,差點被這人給帶到溝裡,乖巧的湊到身旁人身側,討好般的問道,“不知夫人今日在忙些什麼”?
“一些瑣事,靈……”!
易輕軒唇齒間的音節還未發出,嘴巴就被眼前人的手掌捂住,那人欺身而上,易輕軒被迫給壓在了地上,身下是軟軟的毯子,緊接著寢宮內的燈火瞬間熄滅,原本燈火通明的宮殿,一瞬間變得黑漆漆的,易輕軒被不明所以的緊屏住呼吸,耳畔旁是劇烈的心跳聲,突然襲來的黑暗讓易輕軒一時間難以適應,雙眸看不清一絲景物,目光渙散不已。
年夙湊到自家夫人耳尖旁,血紅色的眸子在這漆黑的夜景之中顯得有些異樣,鼻息出的熱氣全然撲向易輕軒的脖頸處,身下人青絲散亂,無助的眼神分外惹人憐惜,緊繃著薄唇低語道,“在此待著,本座去把那鼠輩逮回來”。
話音落下不久,年夙便消失在原地,易輕軒感覺身上人好像是離去了,試探般的輕喚了一聲年夙的名字,良久未曾有人回答。
好不容易習慣了黑夜的眸子,終於看到了一絲光景,窗外的皎月方才正好被烏雲遮蓋了個嚴實,此刻全然露出,銀白色的月光撲撲撒撒的從窗外闖入,扶著地面坐起,詫異的看著周圍,扭頭之際瞥見在自己身後不遠處的木桌上插入了一枚飛鏢,飛鏢為插入的地方泛著寒光,分外的奪目。
待易輕軒走到木桌旁拔下那枚飛鏢時,才發覺這飛鏢窄細而長,足足插入木桌內三寸,即便是這樣,還有露出一部分利刃暴露在空氣中,死死盯著手中的暗器,這次明白年夙方才那般動作的因由,看來他們準備出手了,皇兄離宮,確實是這些人興風作浪的時候。
“夫人愣在原地作何,宮殿內黑漆漆的,何故不點蠟燭”,年夙站在窗外笑著說道,好看的眸子幽幽的盯著愣神的人,紅色的衣衫隨微風而擺動。
易輕軒眉頭剛皺起,就聽到窗外傳來撕心裂肺的聲音,只不過這聲音並不來自不遠處笑魘如花的人,這才感覺到自己的意識有些遲鈍,“為何不讓本王去處理”?
“為夫在此,怎能讓夫人受累”,年夙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眸底皆是寵溺的神情,一把抓住腳下人的衣領,直接拎著從窗外扔了進來,猩紅的舌尖輕舔著下唇,“告訴本座,誰命你來此的”?
年夙的神情暗露殺機,指尖輕劃過亂塵鋒利的劍身,此地乃帝王的居所,守衛與戒備也不過如此,方才擇煜竟沒能察覺到這人的存在,定然是哪裡出了什麼問題。
那黑衣人屈卷在地上,面罩掉在一旁,神情異常的痛苦,口中不斷的發出撕心裂肺的哀鳴聲,旁人僅僅是聽著就能體會到其中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除了疼痛的呻吟聲,黑衣人對年夙的問話避而不答,已報這求死之心。
“他……”?
易輕軒抬眸疑惑的看著年夙,倘若放在往常,根本不可能活捉這種死士,怎麼會……
“他中了本座的毒,渾身像是被刀割般疼痛,想死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年夙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翻窗躍了進來,“夫人方才與誰在一起”?
“中部侍郎,週中天”,易輕軒先是一頓,繼而沉聲應道,視線在地上的黑衣人與手中的飛鏢間來回徘徊,唇間露出一抹冷笑,好看的丹鳳眼中映出了手中飛鏢的溫度,“沒想到今日本王的動作會得罪他們,只是沒想到他們魚死網破的動作會這麼快”!
“把飛鏢給本座”,年夙從易輕軒手中奪過飛鏢,將這破東西丟在了地上,金屬與地板發出清脆的咣噹聲,好看的眉目間侵染了一腔的怒意,“這種東西上搞不好有毒,不小心割到手怎麼辦,再者,夫人的防備之心太弱了,倘若不是本座在此,夫人可知曉後果”?
“這不是失態並沒有那般嚴重……”,易輕軒被眼前人發怒的神情嚇住了,卻又有一點點想笑,這才想起來解釋,“本王的修為並未削減,應該是方才有人在本王的食物中動了手腳,所以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