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屋裡,碎裂的衣衫鋪滿了一地。
破爛的床榻上,虎族少女流韶已經甦醒過來。
渾身痠軟無力,睜大著眼睛,她怔怔地看著這個渾身像鐵烙一樣燒紅的人族男子趴在自己身上不停地衝撞著。
身體腹部傳來陣陣刺痛,眼淚不爭氣地滑落而下。
張了張嘴,就要命令這個人族男子停下來,然而,對方的嘴唇卻覆蓋了下來。
濁重的喘氣聲在耳邊響起。
一股股異樣的氣息噴在臉上。
一條蛇衝破牙關,肆無忌憚地在自己嘴裡的攪動著。
流韶只感覺心頭一陣絕望。
兩隻手用盡力氣抓住對方的厚實的肩膀,想要抓出痕跡來,卻沒有一絲力氣。
怎麼,怎麼會這樣?
這個人族男子是誰?
自己明明和幾個奴僕在追趕一頭妖獸,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想著自己的身子被玷汙,流韶突然感覺心口一陣胸悶,竟然昏死了過去。
然而,壓抑的咆哮聲依舊在響起。
終於,一個時辰後,流韶的身上,程豐年停了下來,全身被汗水打溼。
看著身下虎族少女顫動的睫毛,像斷下的珠子一般滾落而下的淚水,程豐年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口。
從對方的身體上爬了下來,看著流韶睜開眼睛,程豐年雙拳緊握。
一點寒芒從丹田裡衝出,化作一把長槍。
流韶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終於要死了。這樣的自己活著,還不如去死。只是,下輩子,如果還能活著,定然將人族屠戮乾淨!
流韶臉上的笑容變得猙獰起來。
一聲悶哼伴隨著一聲“噗呲”的響聲響起,流韶轉過頭,呆滯地看著床邊站著的程豐年。
他的腹部,一把長槍莫柄而入!
“我知道,現在我說什麼都彌補不了什麼。”吐出一大口鮮血,程豐年猛吸了一口氣,用力一拔。
鮮血四濺!
在他的腹部,鮮血像泉湧一般噴射而出。
茅屋外,房門被撞開,宰修遠和師映雪都衝了進來。
兩人怔怔地看著程豐年。
程豐年將長槍扔在地上,佈滿豆大的汗珠的臉上擠出一絲極為難看的笑容道:“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活著,但是,如果我還活著,你將來想讓我替你做任何事情,只要不是讓我背棄父母和人族,我都會答應。”
說著,程豐年僵硬地轉過身,右手捂著腹部,拖著沉重的步伐朝著房門口走去。
師映雪忙從儲物戒取出十幾個瓶瓶罐罐,慌亂地倒出數十枚丹藥,衝向程豐年。
程豐年一把將她的手開啟,丹藥灑了一地。
師映雪咬著牙,站在原地,看著地面上的丹藥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