翀心對子牛永遠充滿新奇感,說來也奇怪,就跟天生的一樣,好像上輩子就為她掏心掏肺慣了。
她和她是高中同學,說起來真不是一個階層的,翀心到哪兒都是女王裡的女王,子牛身世悽苦,父母雙亡,只一個視力不大好的弟弟,一小就拿低保餬口。
偏偏子牛就吸引翀心,甚至,一種神往,有時候還有種悲怨,好像原來被她遺棄過……
老早以前翀心就發現了,你說子牛家窮吧,她實際活得才高階!一些品位,一些氣度,哪裡是一般人家養的出來的?子牛其實很大手大腳,對錢沒概念。可你問她你家還吃低保,這亂花的錢哪兒來的,那時候子牛眼神閃爍,嘀咕我家有留下來些老東西,賣了花唄。之後她長大些,再有類似疑問,她直接跟你發脾氣,你管得著麼!當然,這得跟她特別熟的人,一般交情,子牛平常悶葫蘆似得,吃、穿,平平淡淡,誰注意她這些。
妖孽圍坐,
子牛捧著拉菲,模樣還是蠻高興的,
翀心坐她沙發扶手上,推一下她肩頭,“傻子,開呀。”
子牛笑容像個毛毛,動作可優雅,
她開啟酒瓶完全的貴族範兒,
先將酒瓶擦拭乾淨,將酒標朝著客人,絕對佳釀,得展示一下呢。
用開瓶的小刀沿著瓶口突出的圓圈狀部位切除瓶封,不轉動酒瓶,因為會將沉澱在瓶底的雜質“驚醒”,再用布和紙巾將瓶口擦拭乾淨。
用開瓶器將軟木塞輕輕地、安靜地、有氣質地提出來,並讓客人檢查一下木塞。
再擦乾淨瓶口,就可以倒酒了。先倒30ml左右,自行試酒,再倒一些給客人試,等到確認酒質之後,開始正式倒酒。女士優先。倒完時要記住先壓瓶底,將瓶口抬起並轉動瓶身,這樣就不會弄髒酒標。
最後將酒瓶放在自己或客人的右手邊,將酒標朝向客人。
嗯嗯,
細節足以證明她浸淫這些早成自然。吃喝玩樂,子牛十分精通。
嚐了一口,子牛輕輕點頭,很滿意,
靠向椅背,又這樣滿足。
東東下巴磕著酒杯湊到她跟前,“子牛,歷小杭個賤渣,你喜歡他什麼,何苦受他的氣。”
翀心哼笑,瞟一眼子牛,“可能喜歡他的長腿,你們沒發現,她找的德行一個比一個差,腿倒一個比一個長。”
子牛滋滋潤潤品酒呢,根本沒聽他們說,
等韻完味兒,聽見他們說什麼了,輕蹙眉,不樂意聽這些,
翀心朝東東擺擺手,“不說了,掃興。子牛,一會兒去玩飛行棋,場子都做好了。”
他們玩的“飛行棋”可不是紙上那種小玩意兒,這幫玩家子可會享受,好大一塊空地,畫上飛行棋棋盤,人在上面跳、推搡,擁抱……嘖嘖,瘋鬧下流。
子牛搖頭,“我弟弟明天期中考,我得回去給他複習。”
這一聽,翀心也不敢多話了,
子牛就這麼一個親弟弟,叫賈奉衰,那就是子牛唯一的牽掛與依靠,一切以弟弟為大。
賈奉衰,
名字怪吧,
關鍵是他跟子牛還不一個姓兒,
子牛姓韓。
可這些家事,問了子牛也不說,還得招她煩。
賈奉衰這會兒上初三,高度近視,幾乎殘疾了,不過以翀心見面不多幾次來看,跟子牛還是很像滴,起碼清純無鑄,乾淨無鑄。學習非常優秀。
“好吧,考兩天不,那就後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