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這女人本來就嬌氣,加之才被嬌慣慘了,心頭大事又被辦妥了,稱心如意,神態上自是更……怎麼說,反正很招人。
她胳膊一被人扯住!“妹妹,喝一杯呀!”醉醺醺的男孩兒敢下手。子牛怵這場面麼?她心情不錯,沒那煩躁,勁兒倒不小,脫了他的手,繼續往前走,這又有股子小冷酷勁兒。翀心早看見她了,舉著酒瓶下樓來,可這是個旋轉鐵樓梯,等她轉頭走過來面對大廳……“子牛!”翀心大叫,樓上的東東他們見了也都往下跑!
子牛被一個男孩兒槓到了肩頭,還有一個男孩兒兩手捉著她的腳踝,不叫她亂扳,向外走去……
“放我下來!”扛他的男孩兒也沒想到啊,這麼個嬌娃娃,她還會鎖喉?是滴,子牛才不是小女人式亂扳咧,她這會兒“自滿率”達到高值,真當自己是一枚根正苗紅的女警咧,鎖喉,威嚇,像模像樣!
男孩兒被她勒得喉頭緊,可她灩麗的小紅唇近在咫尺,整張臉龐因怒意反倒迸發巨大的嬌豔感……男孩兒喉頭一時更乾涸無比,吞嚥又成問題,但是寧願憋著也堅決不放下她,如此近,她撥出來的氣燻著都是美的……偏偏這時候可能後邊兒捉她腳的男孩兒拽她還是咋了,她手鬆了些,頭也扭過去,男孩兒心裡真的一時失望……
“子牛?!”
坐副駕的章明最先看到,
這還得了,後面的千歲聽聲兒抬頭一看,輕蹙眉頭已經手握住把手要下車了……後又沒推開門,因為,翀心一夥衝出來了!
翀心人不少,也霸道,這是千歲稍微放心的一點,雖然對方勢力肯定更大,看這打得一塌糊塗,但是,他家那禍害興致高啊,她一被解救下來,一沒被嚇著二不旁觀,又“積極參與進去”,才好玩兒,翀心是女王範兒,絕不沾分毫,可子牛在裡面“沉浮”啊,翀心就撩著酒瓶,誰扯子牛她就砸誰……
間歇,總有叫囂的時候,
“他媽哪兒來的癟三!”這是本土滴,
翀心派人不少,也囂張的不得了,畢竟是對方先撩上來的,“老子天上下來專收你們這些不要臉的!”
千歲肯定只注意他家禍害,
毛毛啊,
後幾排,她們不在叫囂之列,瞅著暫時偃旗息鼓進入罵仗,她們像抓緊時間歇會兒,翀心嘴裡不停說著什麼,還叫人從後面拿來一瓶好酒,還拿來了個杯子,倒了些給她喝,毛毛邊喝邊點頭……你叫千歲能說什麼!她好命,得翀心這麼個“寵將”,完全縱著她沒法兒說了……
“行!這地盤我們的,還生就被些野貨欺了去?!這要叫林曲知道了……”
好,搬名號了,
你不搬還好,翀心心情還沒壞到那程度,畢竟真是難得見子牛這麼好的興頭,瞧這歡騰的……可這名號一撂出來,翀心煩了,新仇舊恨一起擱跟前了,你他媽朝犁剛兒床上噁心她不說,她好容易不當回事出來快活一下,你又給她添堵?翀心心上毒起來,賤人!想放你一馬都不給我理由的……嗯,翀心自有她的手段出了這口氣!
關鍵是這名號一出來,千歲一挑眉,也不能坐視不管了吧,
他靠向椅背,
“林曲?……”
章明趕緊答,“哦,是林立滿的女兒,她老公叫朝犁,是滬市局管行政的副局。”
千歲稍點點頭,見那邊翀心牽著子牛也被掩護著往車的方向走,看來也是不想再糾纏,但是,估計難得走出來,對方來的人越來越多,遠處也傳來警笛,既然這邊有“副局”撐腰,估計這時候才來的警力也有一定偏向性吧……
千歲一直看著那邊的子牛,毛毛也不怵,你說她嬌氣啊,大場面從沒看她退縮過,這也是慣出來的膽量……
“你給林立滿辦公室去個電話,就說我在……這哪兒,”
“外灘六號,”
“嗯,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