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晨非常穩,
“蕭十兒麼,她目前是失蹤的狀態,具體情況您可以問問五弟,他才從舂青回來。”
很平靜,“實事求是”地說著“現狀”:確實,他只是蕭十兒的老師,就算找到楊芮於鶴的時候,他也並不在舂青現場,要了解情況,著實應該問碎子才對。
你知道,就這麼一句話、一個態度,瞬間能把關漫惹毛了!
關漫衝了過來,“蕭霜晨!你別打量你那些事兒沒人知道!”上去就要薅他的衣領!
被碎子抱住了,“關漫!怎麼回事兒?!”
是呀,碎子完全驚住了!
且不說父親真會親自問起,竟然還是直接問四哥,藏?是四哥?!……再看關漫這完全什麼也不想顧了,顯然也是忍耐到了極限!……沒有證據,他們會這樣?碎子當然驚惑非常!
關漫甩開碎子,根本不看他,直指蕭霜晨,
“你在害她知道嗎!不管你用什麼法子現在暫時把她騙住了,十兒個性強,她要知道了真相那是抵死要離開的,那時候她要有個三長兩短……”關漫的眼睛通紅,上去拼了命地抓住了他的衣領,“你在害她!!”
這下不用把什麼關係什麼關係弄明白弄透徹了,第一個衝上來抓住霜晨胳膊的就是長空!“是你……真是你把十兒藏起來了?!!”
哎喲,這是關起門了,也是各個都被逼到了極致,
雁落也是厲聲對霜晨說,“她是最受不得箍的,你越是這樣風險越大,別看她平常玩玩鬧鬧,下起決心來十頭牛拉不回來!現在你知道她人在哪兒算好的,霜晨,你知道你這麼做最大的風險在哪裡,十兒她厭倦這樣的生活了!都是欺騙,無依無靠!到那時候,她真要自己一個人離開了……”
雁落的話頓時提醒了元首,是呀,要說從前無論出多大的事,冬灰到底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現下,由於霜晨的“刻意隱瞞”,反倒造成了對冬灰監護的一個“空窗”!這麼能折騰的一個孩子,要是正好趁這個叫她“不如意”的時刻,一賭氣,自己躲起來“不跟你們玩兒”了……
元首非常嚴厲地看向霜晨,
“十兒現在到底在哪兒!霜晨,這真的不是逞強的事兒!”
儘管從剛兒父親問起十兒,霜晨心裡已經有一頓,就算是章程禮“告了狀”,父親至於為他家一個小孩兒這樣重視麼?還有,父親怎麼會疑到我頭上?關漫這跳出來又是什麼意思?……但,即使現在父親更為嚴厲,霜晨依舊神色不改,
“父親,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會將她的失蹤和我聯絡到一起,據現場的情況看,她最後見到的人是楊芮和於鶴,到底發生了什麼,應該去問他們……”話沒說完,關漫一拳頭已經重重呼到他臉上!“蕭霜晨!非要把你的老底都摟出來嗎!!”
關漫這一拳頭呼上來時,本抓著他胳膊的長空也是巧妙一避讓,霜晨向右栽退幾步……“四哥!”碎子還是去攙扶住,“四哥,真的是你……”霜晨稍一抬手,鼻血已經流出來,他只是抬起手背輕輕沾了沾,目光非常沉靜,“我無話可說,我確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更不知道她在哪裡。”
你知道,
這一刻霜晨的頑強,是不顧一切的,
就算眼前人將他碎屍萬段,他也定不會說出冬灰在哪兒,
因為,冬灰在哪兒,他所有的所有就在哪兒,
霜晨現在死守著的,就是自己命一樣的所在……十兒,是他唯一承受不得的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