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肖入學也有二週,基本上老老實實,按部就班。
肖肖也清楚這京城大不同臨州,特別是軍校,特別他這個專業,摸錯都是身後牽扯一大些。既然是來“重新做人”的,且“家薄底淺”,更該謹慎。
林小言算他結識的第一個同學,之後的學習生活也有接觸,關係還算不遠不近吧,
就是沒想,事兒還是出在他身上。
那日從食堂打過晚飯肖肖往宿舍走,
看見林小言走在前頭,肖肖本也沒打算打招呼,各走各的路。
忽然,東樓梯口出來四個男孩兒截住了林小言,
肖肖還是不想管的,這擺明就是事兒……可,這實在不是肖肖的個性呀,談不上有多仗義,可“見死不救”……肖肖一嘖,一扭頭,還是走了過去,
“幹嘛呢,”
四個人圍著林小言,
林小言一看就是學霸型的好學生,斯文兩手端著飯盒,也不說怵吧,就是眉頭輕蹙著,就是跟這種狀況格格不入,
肖肖這樣兒江湖氣就重多了,
人看向他,“不關你事,滾。”
肖肖微笑起來,“甭擺勢了,直接說事,我能幫得上他忙的自會全力幫,幫不上,不用你們鬥狠,立馬滾。”
見他這麼幹脆,一人拍了拍巴掌,“看來也是個爽快人,行,這小子前天擦花了老們一輛車,得有個說法吧。”
“賠錢唄。”肖肖輕笑,當然知道不可能“賠錢”這麼簡單,要“錢”能擺平,拖不到這時候還來找茬兒。
“賠了。”林小言這時候開了口,
肖肖看他一眼,“顯然賠得人家並不爽。”
“對頭,這位兄弟說到點子上,嘖,總覺得這錢給的像打發叫花子的。算了,也不認這幾個錢了,你小子有種給咱們去辦件事,這件事就算兩清。”
林小言側頭就要走,十足的冷範兒,幾人拽住他的胳膊,他依舊如“清純王子”,“放開,這世上可有王法,走法律程式……”肖肖都想笑,他是養在深閨裡的“童話”麼。肖肖覺著遇見這種“奇葩”也算有緣了,“純真”難得,護護吧。肖肖單手插進軍褲荷包裡,眼沉了沉,“什麼事,說吧,我替他扛了。”
這次“澄海軍演”規模不小,
天朝南海、西海艦隊全都參與,
雁落兩手枕在腦後靠著椅背,耳朵上彆著藍芽耳機,閤眼在聽總指揮部發的演前軍力戰報,
這次他奉命率西海兩棲裝甲團,繞京郊內河莊元河進澄海,
這不,都到京郊了,雁落不想冬灰啊?
肯定想,
不過不著急,
明兒老爺子召了他進宮,雁落知道冬灰年裡都在宮裡……雁落當了這些年少首,唯一大半時光都住在宮裡的龍子,宮裡肯定根基最深。雖說如今再更具體的也不可能知道了,不過,她人影兒大致飄在哪兒還是心裡有數滴。
聽完一期戰報,雁落取下藍芽丟一邊,推開車門下來舒展舒展筋骨,
明月當空,
莊元河清澈的河水輕蕩拍打河岸,
空氣超好,
雁落兩手反撐著腰不禁想著,這時候,一輪明月下,冬灰,我跟你又呼吸著同一地兒的空氣了,你可得老實,明兒是週末吧,別到處亂逛,在宮裡好好待著,叫我輕鬆找到你……想著,不禁笑起來,又側身伸展手臂扯了扯腰骨,
“三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