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陽到了蔚州,發現蔚州當地倒十分平穩,並未現一州支柱倒了各項事業就混亂了……深入展開工作後覺得,不得不承認,梁一言著實了得!簡單說:你搞得倒他的人,動不了他的根基。找他的茬兒,行,也就私人作風上你挖他的不檢點唄,原則問題,你反到越查越能把他的功績宣揚出來,只能說,他在蔚州太得人心……
這樣,祁陽不免納悶,想來這次憑他梁一言的本事絕對不至“頹敗”至此,那到底是什麼造成他落到這個地步?甚至,祁陽都不禁懷疑,也只有梁一言自己“甘願”被打壓才會落此局面……不過,雖這麼想,祁陽的目的就是來為小太子收拾這條潛龍的,就算覺察諸多不對勁,可只要最後的目的能達到,難道還反過來為他梁一言“正名”不成?
有此疑問的,還有原澈。
惠安招待所,曾經是一所教會中學,全木結構,大樹掩映。
要走到走廊盡頭那間房,得經過多道鐵門。
這裡現在隸屬廉憲局,正在調查取證階段被“雙矩”的官一般先禁閉在此。
推開門,
原澈看見舅舅靠在鐵窗邊正在看書,
可說屋徒四壁,只有一張床,一個可見的蹲便器、水龍頭,床上放有幾本書,連紙筆都沒有。
梁一言襯衣紮在西褲裡,除了長出一些鬍渣,人,依舊帥灑。
“舅舅。”原澈依舊有禮,
“來了,”舅舅一點沒有落魄後的不同尋常情緒,拿著書的手一比床邊,“坐吧。”和原來一樣從容,安定。
屋子裡,只剩下舅甥兩,
梁一言似乎在打量自己,原澈也穩得住,微垂眉,保持應有的敬重。他家的規矩,長輩不先開口,晚輩不輕易張口,再大的事也是如此。
“小澈,這次做的漂亮。”
舅舅似乎在笑,
原澈這才抬頭看向他,“我知道瞞不住您。”
梁一言手裡的書也沒放下,捏著,垂在膝蓋邊,確實微笑看著他,
“曉得以強打強,這時候,外,借韓照的手來除掉我;內,賣鄭林一個好……這次,你能穩著進第一處了吧。”
原澈多穩地看著他,“這也得謝謝舅舅成全。只是我不明白,您既然都清楚,怎麼就這麼願意‘配合’?這才叫我真不安起來……”
是的,這是一場多麼精彩的“借刀殺人”好戲!
男人一旦狠下心來,什麼都能利用。
純南確實對小小一往情深,什麼都願意為他做。
首先,她得幫他勾起韓照的不滿,
“呆不下去了。”
呆不下去了竟是因為梁一言對她的“霸佔欺凌”!
這時候,梁一言留在夏又地下室床鋪下的“錢卡”派上用場了,“移花接木”到純南身上,梁一言為一個女人“花血本”至此了……有憑有據。
好了,順利激起韓照對梁一言的“不恥不容”,小太子果然也“不負望”,“重擊”梁一言雷厲風行!
這確實不夠,一條好計從來都不會只收獲一條好處,
原澈確實又把梁一言落馬後蔚州呈現出的一些“權力空窗”透露給了鄭林,更是得到這位元首智囊的信任與讚賞!
如今,原澈已然接到來自大紫陽宮的正式詔喚,不日將入京,如願進入秘書局第一處,成為元首近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