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說話算話,把她“關得死死的”。木蘭峰刀削陡坡幾棟爛房子,沒想,現在還保留著。
……
“小春,我們兩以後就老死在這種地方最好,過山風吹過褲襠,空氣酥軟,頓覺肉體美好,你我單純,生和死像褲襠下的石頭一樣普通而實在,咱們可以一屁股坐在上頭,也可以拍拍屁股離它而去……”
……
小春放下對講機,放下空膛的槍,放下警用腰帶,放下手機,放下錢包。一人走過來,通通收走。
袁毅坐在她對面的小凳子上,對一個大男人而言,如此窩坐著有些憋屈,有點像受訓的新兵。
可是這裡只有一隻竹靠椅,那是她愛坐的,一直以來,誰也不敢去坐。
袁毅看著收走的槍,“向前總說你當有一天一定能成妖魔鬼怪,沒想,都是會使槍的妖魔鬼怪了。”
……
“小春,知道不,《西遊記》裡說唐僧總是遇上妖魔鬼怪,其實,那些不是妖魔鬼怪。妖魔是各種壞天氣和倒黴地形,妖精是夢裡摸他各種凸起的各種女人,他只是一路行走而已……”
……
“坐啊,”袁毅揚下巴指了指竹靠椅,
小春走到窗邊靠著,“屁股疼,不想坐。”
袁毅低笑,“你看我們都老了吧,而你……怎麼說,還是如此青春貌美。小春,你說向前要再看見你會不會後悔?”
……
“小春,後悔是最不爺們兒的事兒,但是,我會為你後悔一輩子,後悔遇見你,搞得我向前都不像向前了……”
……
袁毅起身,他腳邊放著一隻黑色塑膠袋,
提著,走到她跟前,
一樣樣撈出來放在窗欞上,
有Davidoff,有奶粉,有巧克力,
Davidoff是白色過濾嘴的,很衝的德國煙,她的入門煙,至此,小小年紀,煙不離手。
奶粉得用開水化開,不是用來喝的,用來泡巧克力,她喜歡吃軟軟的浸著奶香的巧克力。
袁毅也靠在窗邊,
拆開煙包裝,抽出一支,遞給她,
小春搖頭,“戒菸十年了。”
袁毅一抬眉,放下煙,又去拆奶粉袋子、巧克力包裝,
小春幽幽看向窗外,“別費事兒了,這些東西太甜,我牙不好,吃了難受。”
袁毅看向她,“小春,你現在一點都不可愛了,向前要看見現在的你該多慶幸啊,得虧甩的早。”
小春正視他,
“誰沒個青春叛逆,我不過叛逆得有點過,變成了失足。別再拿他說事兒了。你們以前雖混賬,可有一點我至今佩服,黑是黑,白是白,事兒會弄清楚後再做安排打算。剛才美玲劇院的事,我是被陷害的,不如先查清楚,再來冤枉我,起碼我服氣。現在這樣對手都不知道是誰,我沒心思和你懷舊。”
袁毅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