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位男人,看模樣已經年近五十,眉如遠山,挺鼻平唇,穿著一身藍色長衫,雖然材質名貴,但也算不得出奇。
徐寒很清楚自己從未見過這個男人,但他卻在這男人的身上聞到了些許不一樣的味道。
而這說起來還得歸功於天策府。
那道龍蛇雙生之法種在了徐寒身上,雖然最後在監視者的幫助下,徐寒擺脫了這功法的控制,但某些後遺症卻留了下來——他對於龍氣的感應變得極為敏銳,幾乎便可算作學會了望氣之法。
而在這男人的身上,徐寒便看到了一道赤龍虛影隱隱盤踞在男人的身後,雙眸猙獰,龍威浩蕩。
有道是龍氣,黃極而青,青極而紅,紅極而紫。
這男人被後的赤龍便隱隱透露出些許紫芒,放眼天下能擁有如此浩大龍氣之人,唯有一人而已,而對方是誰,自然亦不言而喻。
只是徐寒看得明白對方的根底,葉紅箋等人卻是不明所以,他們看了看那一身藍色長衫的男人,又看了看面色凝重的徐寒,眸中大抵都泛起了疑惑之色。
“徐公子,久仰大名。”男人卻好似並未感受到因為他的到來,場上變得凝重起來的氣氛,他笑呵呵的朝著徐寒拱了拱手,態度異常和藹的言道。
徐寒聞言皺了皺眉頭,並未因為對方的身份而表現出半分的謙卑,亦未多出一絲的傲慢。
他只是上前一步,隨即言道:“閣下大駕光臨,不知所為何事?”
男人同樣沒有因為徐寒這般不卑不亢的態度而生出半分的不悅,他只是眯著眼睛目光在諸人的身上一一掃過,方才言道:“公子確定要讓我在這裡說?”
徐寒一愣,便會意了過來,他點了點頭,側過身子,朝著屋中伸出手言道:“請。”
那男人見狀微微一笑,也不多言,便邁步走入了徐寒身後的別院。
徐寒也在那時朝著諸人遞去一道稍安勿躁的眼神後,隨著男人步入其中。
......
走入了徐寒的小院,根本不待徐寒招呼,男人便極為隨意的尋到了一處木椅坐了下來,膀大腰圓的蕭蚺大抵也想學著男人尋一處坐下,可奈何他的身子作勢太過臃腫了一些,徐寒的小院中卻是未有為他“量身打造”的座椅,幾番嘗試,都未有成功將自己的屁股塞入木椅中的蕭閣主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他四處打量,最後目光在落在徐寒屋內的那道木床時忽的一亮。
他一臉得意走了過去,一屁股坐在了木床上。
咯吱。
咯吱。
咯吱!!
頓時那木床好似是承受了不能承受之重一般,開始不斷的發出哀鳴,床梁也隨即也肉眼可見的速度彎曲、下墜。眼看著就要被撕裂開來,蕭閣主終是在那時有所警覺,他趕忙站起了身子,看了看已經被他壓得變了形的木床,又看了看徐寒與男人投來的目光,即使臉皮厚到了這般地步的蕭蚺也有寫不好意思。
他紅著臉尷尬的笑了笑,言道:“站著挺好,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