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門中的二人緊緊擁抱著彼此,良久之後,二人分開,不知低語說了些什麼,之後二人便要邁步走出這府門。
一直貓在房門後的蘇慕安見狀便要追上去,可這腳步方才邁開便被身後的方子魚用力一提,生生的將這男孩拉了回來。
“幹什麼?”被攔下的蘇慕安有些不滿的看向身後的方子魚,如此問道。
方子魚在那時淡淡一笑,眯著眼睛問道:“你要幹什麼?”
“我是府主大人的貼身護衛,自然要跟著他們!”小傢伙一臉理所當然的言道,徐寒是天策府的前府主,葉紅箋是現任府主,於他看來他自然是要盡心盡力的保護他們。
“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方子魚卻是瞥了男孩一眼,頗為不屑的言道。
有道是擒賊先擒王,罵人先罵娘。
方子魚數落蘇慕安的功夫,於小傢伙看來,這便是對身為刀客的他最大的不敬。所以他在那時臉色一正,憋紅了臉蛋便嚷嚷道:“你憑什麼說我的功夫是三腳貓的功夫!我給你說我老爹的老爹的老爹...”
見這小傢伙又開始了那細數他那十七代祖宗的套路,方子魚無奈的翻了翻白眼:“知道了,他是這世上最厲害的刀客。”
“那是!”蘇慕安的臉上頓時露出了得意之色,這世上大抵沒有被人承認此事更讓他高興的事情。但很快他便從這樣的興奮中回過了神來:“不行,我不和你閒聊了,我得去追府主大人了!”
見這蘇慕安腦子裡一根筋,方子魚頓時頭大,她可不能讓蘇慕安去攪局,趕忙又在那時拉住了對方:“人家小倆口小別勝新婚,你去幹嘛?”
“我去保護...”蘇慕安一本正經的言道。
只是這一次話未說完,便被方子魚打斷。
“哎!別去了!要不姐姐帶你去吃糖葫蘆?”拿這蘇慕安沒有辦法的方子魚無奈之下只有使出了絕招。
這話出口,蘇慕安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猶豫之色:“可是我今天已經吃過糖葫蘆了,葉姐姐說了,一天只能吃一串,吃多了牙口不好,以後就成不了厲害的刀客了。”
方子魚聞此言,臉色頓時古怪了起來。
但她終究沒有卻深究這刀客與牙口好壞之間的聯絡,而是繼續言道:“這今時不同往日,偶爾多吃兩串也沒關係。”
“真的嗎?”蘇慕安遲疑道,但臉上的神色卻分明寫著心動。
“嘿嘿,當然。”方子魚哪能看不明白這少年的心思,笑呵呵的便拉著他出了府門,朝著與徐寒二人相反的方向離去。
......
此刻已經是時近亥時,橫皇城的街道上雖然依然隨處可見行色各異的行人,但卻不復之前那人潮湧動的熱鬧景象。
“你們怎麼來這橫皇城了?”徐寒與葉紅箋走在靜默的街道上,徐寒忽的問道。
葉紅箋眨了眨眼睛,看向徐寒,很是奇怪的言道:“不是已經說過了嗎?”
“嗯?”徐寒一愣,並未領會道葉紅箋話裡的意思。
“想你啊。”葉紅箋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徐寒頓時啞然。
看著徐寒窘迫的模樣,葉紅箋自然不會再為難他,她在那時淡淡一笑,撇開了這話茬。
“看樣子你在這大夏也混得是風生水起嘛,走到哪裡都不缺這紅顏知己。”
葉紅箋的語氣雖然是一副玩笑的架勢,但徐寒還是於其中聞到了一股興師問罪的味道。
“你也看到了,那南宮靖心懷不軌,可不是...”徐寒不得不小心應付。
只是這話未說完便被葉紅箋打斷,女孩言道:“我說的可不是她。”
她在那時目光輕輕一瞟,落在了徐寒右臂手腕處的鈴鐺上。那鈴鐺繫著紅線,造型可人,顯然不是一位男子應該佩戴的飾物,更何況以葉紅箋對徐寒的瞭解,這個少年可從來沒有這樣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