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清那一丈粗細的電蟒呼嘯而來之時,徐寒的臉色一變,幾乎是想也不想的便扶這昏迷不醒的廣林鬼朝著一側退去。
而就在這電光火石的一瞬間,他眼角的餘光卻忽的瞥見處於電蟒轟擊之處的那位單膝跪地的妖君。
他赤裸的上身滿是焦黑的傷口,紫色的妖血順著渾身那大大小小百餘處傷口不住的下淌。但饒是如此,那位妖君卻將自己的腦袋高高昂起,目光死死的盯著呼嘯而來的電蟒。
他像極了一位君王,即使是死,也要維持自己應有的尊嚴。
徐寒的心莫名被觸動。
他自然不是多愁善感之輩,他只是想到了當年他帶著葉紅箋趕赴玲瓏閣是,他劍種初成,漫天雷劫卻呼嘯而來。他對於此刻妖君,心頭難免生出一種惺惺相惜又或者說是兔死狐悲的古怪感受。
而這樣的感受,卻也僅限於感受。
他還沒有愚蠢到會為了一個方才還要取他性命之人,去抗下如此浩大的一道天雷。
叮!
可是徐寒見死不救,不代表有人亦可以袖手旁觀。
只聽一聲清澈金石脆響傳來,一道細微無比卻於耀眼無比的金色流光在那時穿過了漫天電閃雷鳴,劃破了烏雲籠罩下,這龍隱山巔瀰漫的陰霾。
那道流光的速度快到了極致,快到了相比於它來說,那轟然落下的天雷,那徐寒臉上盪開的異色都好似靜止的畫面一般,緩慢得近乎停滯。
那道金光,來到了妖君的頭頂,在妖君與天雷接觸的一剎那,停在了二者之間。
而也就在這時,徐寒方才看清那道金光其實是一枚...
金色的銅板。
“魏先生!”在看清那銅板的模樣之時,徐寒的嘴裡下意識的便發出一聲驚呼。
而此音一落,那銅板忽的一陣輕顫,一道金色的光芒自那銅板中溢位,將奄奄一息的妖君籠罩其中。
轟隆!
這時天雷已然落下。
伴隨著一陣轟然巨響,那銅板連同自它體內溢位的金光都在那時劇烈的顫抖。
鐺!
一聲脆響在一息之後響起,那銅板猛然碎裂,它所激發的金光自然也再也包裹不住妖君的身軀,也隨即散去,但天雷也似乎耗盡了所有的力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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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戛然而止,並未落在妖君的身上。
“這?”妖君的臉色一變,相比於這位妖君顯然對於發生的一切更加的不明所以。
而就在他疑惑的檔口,一道佝僂的身形卻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那是一位老者。
身著白袍,揹負木箱的老者。
在鎮魔塔中沉睡了數千年的妖君自然不會認識這老者,因此對於他的出手相救,妖君的心中充滿了困惑。
故而他沉了沉眉頭問道:“你是誰?”
老人側過腦袋,滿是褶皺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朋友。”
他這麼說著,一隻手豁然伸出,摁在了那妖君的頭頂,本就身受重傷的妖君根本來不及反應,便被這老人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