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紅箋這一掌可謂毫不留情。
孟書閣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捱了他這一掌,端是面子掉盡,恐怕此事明日便要在重矩峰上傳開,但孟書閣卻是不敢有半句不滿之言。
他強撐著站起了身子,朝著葉紅箋拱了拱手。
“師叔教誨,孟某記下了。”隨後,便在那些同來的執劍堂弟子們的攙扶下,踉踉蹌蹌的離開了這裡。
而那些圍觀的弟子們見葉紅箋發了怒,哪敢去觸她的眉頭,便也在那時作了鳥獸散。
待到諸人離去之後,楚仇離便火急火燎的衝到屋內想要搞明白明明就放在屋裡的那些藥瓶為何執劍堂的弟子偏偏尋不到。
然後他粗大的嗓門便在那時響了起來。
“哎,奇了怪了,那些藥瓶不是都放在屋內嗎?怎麼不見了?”
“謝謝。”徐寒卻是並不理會那咋咋呼呼的楚仇離,反倒是轉眸看向葉紅箋,真誠的說道。
他大抵能夠猜到,那些藥瓶已經被葉紅箋放到了自己的屋內。說到底今日之事若不是葉紅箋出面解圍,徐寒還不好收場。
葉紅箋白了徐寒一眼,顯然徐寒的道謝並沒有讓這位大小姐感受到絲毫的誠意。
“好歹也是夫子爺爺的弟子,這些偷雞摸狗的事情還是少做為妙。”葉紅箋這般說著,目光又看向徐寒身後那位正帶著一臉疑惑走出來的楚仇離,有些無奈的又言道:“楚大哥這裡可是玲瓏閣,你還是收斂一些為好。”
“是是是。”楚仇離連連點頭,一臉憨笑。
“今日師尊已經回到了宗門,明日便要舉行拜師大典,你要來嗎?”得了楚仇離的回應葉紅箋又將目光落在了徐寒,看似輕描淡寫的說道。
“司空白回來了?”徐寒先是一愣,隨即便極為果斷的搖了搖頭。
夫子走之前曾經交代過,去到玲瓏閣之後,任誰都可以輕視,唯獨那位太上長老司空白卻是能避則避。這一來他與他似乎有些舊仇,這二來司空白修為了得,怕徐寒被他看出底細,惹來些不必要的麻煩。
“哦。”葉紅箋很是隨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她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不解的問道:“你是夫子的徒兒,如今天策府與玲瓏閣已有摒棄前嫌重新結盟的意思,為何不直接向掌教坦白,琉璃丹這樣的丹藥,你若是真的需要,玲瓏閣還是拿得出來不少的。”
徐寒聞言一陣苦笑,然後說道:“我來之前師傅便交代過,以後無論天策府與玲瓏閣關係如何,我卻不能向玲瓏閣的任何人透露我的身份,否則麻煩無窮。我也想不明白,但恐怕他人家與玲瓏閣中的某一位有些恩怨吧,總之他不會害我。”
“嗯。”葉紅箋又點了點頭。“待我明日拜師之後,便是這玲瓏閣的師叔輩弟子,每月可以調動一定數量的丹藥,屆時我叫人給你送來一些,你這麼偷下去,遲早要漏出馬腳。”
“那便謝過葉大小姐了。”徐寒嬉笑道。對於丹藥他確實極為需要,而葉紅箋做了太上長老的弟子,她但有所需,玲瓏閣也決計不會吝嗇,徐寒倒也無需客氣。
看著那得了便宜還賣乖徐寒,葉紅箋心底莫名有些不忿。
她又狠狠的瞪了徐寒一眼,轉身便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待走到門口之時,她有忽的停了下來,轉頭看向徐寒。
“哦。對了,我記得今日好像是執劍堂發放丹藥的日子,嗯,孟書閣正在衝擊三元境,好似從門中求到了五枚凝元丹。”葉紅箋說罷,朝著徐寒眨了眨眼睛,便頭也不回的走入了房門。
......
次日清晨,葉紅箋為了準備今日拜師大典的事宜,早早的便去了山門大殿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