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承樞嘆氣。
他不是神,做不到料事如神。
目前看來,權子墨自個兒心裡也沒個頭緒。他又怎麼去分析他?
手頭的資料太匱乏了,他分析不出來。
這是實話。可直接說,權子墨絕對不相信。搞不好又要拿枕頭行兇。於是,葉承樞只能用一種很懸乎的高深莫測的語氣跟他說話。
人就是這樣的,直接的大白話不願意去聽。卻總是能輕易的把高深莫測的話聽在了心裡。
基本上,葉承樞已經有九成的把握了。
可他不能說。
這跟什麼天機不能洩露沒一點關係。只是純粹的得讓權子墨自己去搞清楚。別人,不能代勞。他說了,不管說什麼,權子墨都懷疑。
還有說的必要嗎?
權子墨表情晦明晦暗的,也不知道他現在心裡是個什麼想法。
葉承樞拍了拍他的肩膀。
“別想女人了,京城那邊……有動靜了。”
“什麼動靜?”
權子墨立刻把大侄女強行從腦袋裡擠了出去,嚴肅的擰了擰眉頭。
葉承樞卻並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用拳頭砸了砸他的左胸口,“認真點兒,這事兒,走錯一步滿盤皆輸。你我,都輸不起。如果你不能徹底把姜寶貝拋在腦後,那這次,你就別參與了。”
一個心思亂了的人,不適合參與進來。
參與進來,也無法發揮自己的作用,還會表現出非常的不專業以及漏洞百出。
不但會讓權子墨自己深陷泥潭,更會連累他,甚至是……導致滿盤皆輸的結果。
“既然回來了,去南宮殿住幾天。不管是陪陪我老婆,還是看看你兒子都好。”
權子墨涼涔涔的斜睨他,“你這是在懷疑我的能力?”
“不是懷疑你的能力,是質疑你的能力。”葉承樞說的不要太直接。
“……我不會讓姜寶貝影響到我的。”
“可她已經影響到你了。”葉承樞輕嘆一口氣,指了指權子墨的身後,“一個大活人就站在你背後,你都一點感覺都沒有。你這樣,要我怎麼跟你談事情?”
大活人?
在他背後?
權子墨猛地轉頭,目光兇狠。
嚇得小護士差點把手裡放著針管藥片的盤子扔出去——
“來打針是吧?”葉承樞面帶微笑的衝小護士點了點頭,主動的將袖子撩起來,坐回到了病床上,“辛苦你了。”
小護士明顯是繞開權子墨,走到了病床邊,手腳比平常麻利了幾十倍,飛快的給葉特助手上紮了一針,又把藥片叮囑他分幾次吃好,‘噌’的一下就跑了。
好像權子墨是什麼洪水猛獸,能把她給吃了似得。
那速度,忒快!
等小護士一離開,葉承樞眼皮不眨一下的將輸液調到了最快的速度。不是滴液,那叫流液。
“你這樣,會死的。”權子墨抬腿踹了一腳他的病床,沒好氣的給他把滴液速度放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