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屍體你們全部處理了吧。什麼也別給我留下來,更別給我帶回來。錢,等我回了江南省立刻打給你,現金。”
“好。”僱傭兵頭目點點頭,“明天早晨八點前,全部解決乾淨。”
錢九江咂舌,“我現在算是明白黎兆予為什麼每年要花那麼大一比數字來養著你們了。”
擦——
這不是普通的好用啊!這簡直太好用了!
僱傭兵頭目笑了笑,但跟平常那種豪邁的笑已經不一樣了,悄然間,不知道有什麼已經被改變。他只是牽動著嘴角,做出了一個在‘笑’的表情,可他的眼睛,一絲一毫的笑意也沒有。
那是一種平靜的嗜血。
“錢少爺放心,這件事我會做的乾淨利落。不會留下任何痕跡的。”
“啊……這個嘛……”錢九江撇了撇嘴,滋兒了一聲,“我到不是不相信你們做的乾淨利落,我只是……嗯,反正不管你們做的多幹淨,符泓才手底下的人死了,誰也不是傻子。大家都不用動腦子,就能次熬到這事兒一準是我乾的。所以……你做的乾淨不乾淨,已經不重要了。”
僱傭兵頭目挑眉,“錢少爺就不怕惹出什麼事情來?現在的情況已經很複雜了。而且也不比在江南省。”
“能惹出什麼事情來?”錢九江冷笑,“他符泓才在殺了符生恩的時候,就沒想過他這行為會惹來什麼麻煩?既然符泓才都不怕,老子怕他個球。你也說了,現在不比在江南省。如果是在江南省,符泓才敢做出這種事兒,你信不信,他都走不出江南省。”
“這些事情,不是我該去考慮的。我只執行任務。錢少爺你想好了,我現在就下去佈置。”
“沒什麼想好不想好的。我讓你宰了符泓才的手下,也是給符泓才殺雞儆猴看。讓他知道,現在能夠發號施令的人,是波吉,從來都不是他符泓才。他得認清楚自己的身份,葉叔叔肯讓他過來,是讓他給波吉幫忙的。不是讓他來指手畫腳,給波吉製造麻煩的。更何況……”
只是殺了符泓才的手下而已,又不是殺了符泓才。有什麼可擔心的?
這事兒,就算是給明日家的小姐知道了,想來她也不會什麼,心裡再不爽,也都得一一忍耐下去。不為什麼,就因為符泓才他有錯在先!
符泓才真應該慶幸,這兒不是江南省,不然這件事兒,真沒這麼簡單就能解決了的。
殺他幾個下屬罷了,算是給足了符泓才面子。
僱傭兵頭想了想,有些佩服的說道,“波吉少爺先狠狠打了個符泓才一巴掌,錢少爺你現在又讓他吃了啞巴虧。我想從今往後,符泓才再也不會把你們兩個人當成是好欺負的小孩子了。”
錢九江哼唧了一聲,心裡不爽極了,“如果指揮權不是在我跟波吉的手裡,而是在我權叔叔的手裡,你就是那把槍抵在符泓才的腦袋上,他也不敢自私行動殺了符生恩。他敢這麼做,無非就是感覺我跟波吉兩個愣頭青好欺負罷了。”
少年好欺?
那符泓才還真是想錯了。
莫欺少年小!
“就算符泓才只前不把錢少爺你跟波吉少爺當回事兒,現在他也不敢不把你們兩個人當回事兒了。”
“總得要讓他知道知道,我跟權波吉不是隨便可以欺負的。既然這指揮權現在落在了波吉的手裡,那麼甭管他符泓才是什麼身份,在北方某省多一呼百應,在這兒,他就得聽波吉的命令。波吉要他做什麼,他就得給我做什麼,沒有一點商量。如果符泓才敢不聽話,呵……那就打一頓。一頓不夠,那就再打一頓。打到符泓才服氣為止。”
僱傭兵頭目無奈聳肩,“符泓才已經服氣了。”
“他是面服心不服。”錢九江平靜的說道,“他會道歉,也願意接受波吉的懲罰,他只是不想跟江南省鬧的太僵罷了。這事兒畢竟是他理虧,他肯定想著波吉一個小孩子,敢對他做什麼?最多就是讓他面子上有點過不去而已。對符泓才這種成大事的男人來說,有時候面子是寸步都不能讓的,但有時候,這面子也是一文不值極了。可惜了,符泓才想錯了波吉。”
“他也想錯了錢少爺你。”
不管是波吉少爺還是錢少爺,這兩個年紀並不大,但手段卻很老辣的人,不是可以隨隨便便被長輩的身份壓一頭的人。
“總之,必須得給符泓才點血的教訓,他才會長記性。畢竟……以後權叔叔跟葉叔叔還是要跟符泓才繼續合作的。如果這一次我跟波吉輕鬆的就算了,那麼符泓才就更加不會重視我們兩個人了。這樣下去還得了?總得讓符泓才知道知道我們的厲害。讓他以後做事情之前,先得給我想清楚了。”
“他得把你跟波吉少爺都放在與他對等的位置看待。就像是他對待葉先生跟權董一樣。”
“其實我也不是要他符泓才的尊敬什麼,他明知道他的行為會給我們帶來多大的麻煩,可他還是要那麼幹。只能說明,在符泓才心裡,壓根沒把我跟波吉當回事兒。他都已經不講情面了,我們還需要顧及什麼臉皮?索性直接撕破了倒也痛快。”
“我就是特別喜歡錢少爺你這性格。”
“其實真說起來,波吉的脾氣比我還暴躁,更揉不下沙子。”錢九江嘆了口氣,好像是在惋惜什麼,又在懷念什麼,“但波吉給自己的責任與壓力太多了。這些壓力跟責任,已經讓波吉有點沒辦法再做他自己了。他現在做事情,有點太過於瞻前顧後。”
“可這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也是一種成熟的表現。”
只有小孩子做事情才會憑一時的氣憤跟情緒。而成年人做事情,會顧全大局,也會權衡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