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子墨在心中苦笑連連。
他早就說了吧?
白秘書不但是個人精,還是個妖精!
一個橫看豎看都很可怕的女人。
他那點子心思,能瞞過自家崽子,卻一定瞞不住這位白秘書。
苦笑一聲,權子墨又想抽菸了。
白晶晶一把從他口袋裡把土豪金的煙盒沒收,“別以為笑一笑就能對付過去。我可告訴你,我不是波吉,不會被你忽悠過去。老老實實給我交代!”
權子墨挑眉,笑著反問,“白秘書,那你想讓我給你交代點什麼東西呢?”
他這一問,還真把白晶晶給問住了。
她抿了抿嘴唇,半響才道,“我都看出來了,總監會看不出來嗎?她認識你,可有三十年的時間了。”
“所以麼,你沒看她到現在都避著沒來見我?”權子墨笑的溫暖,“你們家總監就是看出來了,才特意讓我一個人待著的。偏偏是你白秘書,不知死活的撞上來。你真不怕我拿你撒氣兒?”
白晶晶比他還樂,“正好了,拿了你的錢還不起。我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真巧,你拿我撒氣兒吧。撒完氣兒,我拿你給二愣子還債的錢也不用還了。多好?!”
權子墨無奈的搖搖頭,“白秘書你這算盤打的可真好。讓我撒撒氣兒,這幾個億就不還了?這好事兒哪兒有,你也跟我說說唄。”
白晶晶不理會他的插科打諢,小臉兒冷了那麼一點點,“好好說,你心裡是不是已經有答案了?當你聽見先生要送姜寶貝離開的時候。”
權子墨也不含糊,直接就承認了。在白秘書的面前,他其實也撒謊不過去。
“沒錯。”
就像一個想了很久都猶豫不決,做不出來選擇的答案一樣。當硬幣丟擲去的一瞬間,其實你的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你希望哪面朝上?那一瞬間,心裡其實早已經有了答案。
而剛才聽到葉承樞要送姜寶貝離開,這枚硬幣就被丟擲去了。
“你永遠都是這樣,不讓別人逼一逼你,你永遠不會去下決定。總是要拖到不能拖的時候才肯——”
“白秘書,你說葉承樞這孫子是不是忒陰險了?這個答案,是他活生生給我逼出來的。”
“先生什麼時候不陰險過?”白晶晶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那你的答案呢,是什麼?”
“捨不得她離開。”
“想讓人家留在你身邊了?”
權子墨輕點一下腦袋,“想讓她留在我身邊,跟我一起廝混。談不上喜歡,更跟愛沒關係,就是純粹很想讓她待在我身邊,吵吵鬧鬧的,最後再吵到床上去。只是想要這樣而已。”
白晶晶沒說話,因為她看出來權子墨還有下文要說。
“可是奇怪的是,當我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或者說當我做出要她留在我身邊這個決定的時候,我才知道我真正的決定是什麼。”
已經不用權子墨說,白晶晶完全清楚。
“我真正的決定,是要讓姜寶貝離開。這姑娘,必須離開,一定得離開。她不離開,就我離開。橫豎,我不會再跟她見面。”
“果不其然……”
“白秘書?”
“權董,認識了幾十年,你的性格我們會猜不到嗎?”白晶晶踮起腳尖才堪堪揉了揉權老爺的腦地啊,“你最怕的是什麼,曾經身為愛過你的女人,我最清楚不過。你現在是想跟姜寶貝廝混,廝混著廝混著,保不齊你就習慣了這姑娘在你身邊。再保不準,你就依賴上她了。再說不定,你就會對她動情。你怕的,不就是這個麼?誰心裡還不清楚了。又不是沒被你以這裡毛病拒絕傷害過。我都懂。”
權子墨勾了勾嘴角,又撇了撇嘴角,“白秘書,你覺得我現在說點什麼話好?”
“什麼話都別說,把你的賤嘴閉上就是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