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檀臨風的問題,顧靈色認真的回憶了一下,“我還沒親眼見過葉承樞打麻將呢。但是他應該是打的不錯,因為權子墨那個天天泡在麻將桌上的人都不樂意跟葉承樞打麻將。只說跟葉承樞打麻將,他有多少身價都不夠輸得。”
檀臨風又問,“權子墨打麻將的技術怎麼樣?”
“贏少輸多。”顧靈色給出了一個答案,隨即又補充,“權子墨那人其實也不愛打麻將的。他就是需要在麻將桌上聯絡一下人脈什麼的。他們那個圈子,只要有事兒找人幫忙,都會湊一桌麻將。而別人有求於權子墨,找他打麻將,他很少去的。大部分他打麻將,都是他要穩固自己的人脈,或者就是有事兒找人家幫忙。這種情況下,權子墨肯定不會贏牌,他輸得時候比較多。這看不出來權子墨打麻將的技術呢。”
檀臨風一撇嘴,“不,這恰恰才能說明權子墨打麻將很厲害。”
“為什麼?”顧靈色納悶。
“顧阿姨,有時候輸牌給別人,比贏牌更困難。首先,你不能輸牌輸得很明顯,讓人家一眼就看穿,你是故意輸牌給自己胡。其次,你輸得太多,對方又贏得太簡單,人家會覺得無聊的。覺得你打牌太差,以後就不會找你打牌。打牌麼,人人都希望自己能贏,但除非是賭徒,沒有人會喜歡打遍天下無敵手。那會很無聊的。有贏有輸,這才最有意思。”
“不明白。”顧靈色猛搖頭。
她從來不打麻將的,也就是知道規則,她還沒真正的上過牌桌呢!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簡單來講,要讓對方贏,還不能讓對方贏的太簡單。要吊著對方,讓對方揪著心,吊著膽。然後,在最緊張的時候,不動聲色的輸牌對方。也不能每次都讓你放牌給對方胡,也得讓對方自摸,這樣才比較有意思。讓對方自摸,這就要講到做牌了,你不但得看著鍋裡的牌,還要根據鍋裡的牌,去推測對方手裡的牌,你也知道了,打麻將又不是兩個人,是四個人。也就是說,你要猜到其他三家手裡的牌都是什麼,他們要什麼,你又——”
“打住打住,趕快給我打住!”顧靈色聽的腦袋脹痛的很,“我對打麻將一竅不通,你不要跟我說。就這樣吧,以後找個時間,我讓權子墨跟葉承樞陪你打一次麻將,行不行?所以你就快饒了我吧!”
她可不能成為一個沉迷於麻將桌的中年婦女!
檀臨風有些寂寞的嘆了口氣,“自從義父死後,我就沒摸過麻將了,挺想念的。”
“等這次的事情結束,我一定讓權子墨跟葉承樞陪你打麻將。”頓了頓,顧靈色嚴肅的補充,“就一次!”
那兩個傢伙,她也不想看見他們退休回家之後,天天泡在麻將桌上,當個一邊抽菸一邊摳腳的打麻將大叔!
“顧阿姨,三缺一啊,你能把符先生叫上麼?”
“臭小子!做人不要貪心!牌桌上,能有葉承樞跟權子墨,你已經很榮幸了!我也已經很仗義了!其他非分的想法,連有都不要有!”
說著,顧靈色沒好氣的在檀臨風的鼻尖兒上戳了戳。
檀臨風乖乖的哦了一聲,“我就是問一下嘛……”
他就是幻想一下牌桌上坐著權子墨跟葉承樞兩個人的畫面,都已經要激動瘋了好不好?
符先生……
他就是美好的幻想。
他也就只敢幻想一下了。
“符先生符先生,你腦袋裡除了符先生,就沒有別的人了?”顧靈色恨鐵不成鋼的瞪著檀臨風,“一個已婚有孩子的男人,有什麼好惦記的?你有喜歡鐘意的姑娘了沒有?”
“沒有。”
“為什麼沒有?就是因為你成天到晚滿腦子都只有一個已婚男人!”
“顧阿姨……你為什麼會忽然扯到這件事情上啊!”檀臨風特別想哭。
你就是打死他,他都想不到,在這種情況下,他會被長輩教訓沒有物件的問題。
“因為我兒子要是像你一樣,二十多歲了,還沒有鐘意的姑娘,卻天天惦記著一個已婚男人,我會打死他。”
“……顧阿姨,你兒子還沒生出來呢。”
“所以,我現在就得給他物色好姑娘了。絕對不能像你一樣!”
“呃……”檀臨風連忙求饒,“顧阿姨,不說這事兒了。你看!快到葉家大宅了!”
明知道檀臨風是在岔開話題,但顧靈色還是抬頭掃了一眼車窗外,“嗯,快到了。那啥,你喜歡啥樣兒的姑娘?顧阿姨幫你留意一下。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這樣。不然你義父的在天之靈,也不肯答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