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反常必有妖。
這句話自有它的道理!
當一個人忽然變了心性,改變了他一貫的行事方法,那一定是有事兒!
權子墨琢磨了半天,找不出第二個理由了。
葉承樞這次要大開殺戒,還真不是為了給京城那邊一個血的教訓或者是一個下馬威。他啊,純粹就是為了幫他家的小兔崽子打響名號,樹立威信來的!
他家的崽子,實力有了,本事也有了,名號呢,也稍微闖出來了那麼一丟丟。天時地利人和,他家崽子都有了。現在他家崽子所欠缺的,就是一個能讓他一躍站在舞臺中央的機會!
而葉承樞,則給足了他家崽子這個出風頭的機會。
什麼時候該被推上舞臺,這舞臺又是什麼,選在什麼時間,那都是有大學問的。
想要成就更大,首先,起點得高。
以葉家為舞臺,秦氏集團做陪襯,他葉承樞為後盾,這樣一個舞臺,夠不夠高?
簡直是不能再高了!
起點站的就比別人要高,所走的路,輕鬆不輕鬆,那不一定。但路途,與旁人相比一定要短上許多!
捷徑?
也不算吧,畢竟,起點高了,難度也就越大。葉承樞給他家崽子的這活兒,也不好完成。
想要完成的漂亮,那就更不容易了。
可這點暫且不說,平臺舞臺起點,葉承樞都已經給足了他家崽子。若是他家崽子自己沒能把握住,那是他家崽子能力不夠沒本事,他也怪不得旁人!
單單隻說葉承樞為他家崽子搭橋鋪路這事兒,葉承樞仁至義盡,對他家崽子,也是煞費苦心。
特意選擇了這麼一個萬眾矚目的場合,讓他家崽子華麗登場。
這番苦心,這番栽培,這番厚愛……
若不是欣賞極了他家崽子,喜歡極了他家崽子,以葉承樞那涼薄寡性的性格?他才不會心甘情願煞費苦心的為他人做嫁衣!
給他家崽子特意選擇了這麼一個場合,他還能說啥?
抿了抿嘴唇,權子墨的語氣明顯帶著不情願,“咳……葉承樞,嗯,就是,那啥……這次吧……謝謝你了。”
最重要的四個字,權老爺說的細弱蚊蟲,耳朵稍微背一點的人,那都直接聽不見!
葉承樞笑了,“不必,我也只是幫我侄子。又不是為了你。” “呸——他要不是我的崽子,你能這麼對待他?” “那也是波吉自己替自己爭取來的。”頓了頓,葉承樞欣賞的說道,“他最近的表現十分出彩亮眼。” “那是!我的基因,那能差了?” “別又給自個兒臉上貼金。你管過波吉什麼了?”
“是,我管他是沒有你管的多,可他是兒子,姓權!可不跟你姓葉。” “懶得跟你廢話。有事兒說事兒,沒事兒我掛了。”
“別啊,葉承樞!你要是掛了電話,姜寶貝那妞兒又得黏上來。我可受不了,算我求你了,你就再陪我嘮會兒唄!當我欠你個人情!”
葉承樞眉頭一挑,直接了當的戳穿,“你在哪兒?” “……飯店啊!吃飯啊!還能在哪兒?” “權子墨,你再給我裝。”
“……我在男廁所。”語氣一揚,明顯是帶著惱羞成怒的心虛,“人有三急,我想拉個屎不成啊?!誰規定的,我還不能在吃飯的時候辣泡屎了?你葉特助就是天上的仙人,不吃五穀雜糧,不拉屎撒尿的?” “真噁心。”葉承樞厭惡的皺了皺眉頭,真想把電話切斷,可到底是惦記著波吉的那點好,不願意對波吉的親爹見死不救,他問,“姜寶貝最近還安分?” 權子墨語氣一沉,低低的說道:“還行,天天黏在我身邊,打也打不走,罵也罵不走,成天到晚就想著怎麼把我按在床上狠狠的幹。那丫頭根本顧不上想江南省的事兒。” “那就好。”葉承樞語氣中隱隱有安撫,“你再不情願,這些天也多盯著點姜寶貝。儘量別讓她有時間跟家裡聯絡。我會盡快把姜二爺的葬禮結束,到時候,你就可以回來了。” “我就是回去了,那妞兒也不會輕易放過我。”
明知道這時候不該落井下石,可葉承樞這麼一個腹黑本性的男人,豈會放過這樣大好奚落權子墨的機會?
他嘴角一勾,置身於寬大的皮椅之中,似笑非笑的反問,“權子墨,你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
以前被他狠狠傷害過的姑娘們的心情,他現在可算是瞭解了?
將真心雙手奉上給他,卻被他無情踩碎在腳下的真心,沒有上千也有幾百。
現在,報應也該落在他腦袋上了。
老天爺從來不會任由噁心瀟灑一生。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