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電話的人,是顧靈色。
掃了一眼來電顯示,葉承樞接聽了電話,“老婆,再等我十分鐘可以嗎?我需要打幾個電話。”
電話那頭顧靈色的聲音一點都沒有急躁,她道:“不著急,你忙你的。五個十分鐘我都能等。我給你打電話時想告訴你,我剛才一摸耳朵,發現我的耳釘不見了。”
葉承樞嗯了一聲。她有個小習慣,伸手把頭髮別在耳後的時候,會順便摸一摸她自己的耳垂。所以,她的耳釘不會丟的太久,因為她很快就會發現的。
“最後一次摸到耳釘是在什麼時候?”葉承樞問。
“吃包子的時候。”
說到這個包子,簡直是救了她的老命。要沒有那三個素包子的加持,她可能現在已經餓死在車上了。
“好的,我知道了。等下我會幫你找到耳釘拿下去給你的。”
“應該就在你辦公室裡。我一下午又沒有離開你辦公室。你簡單找一下,能找到當然最好。找不到的話,也別費那個功夫了。”
小小的耳鑽,克拉小的可憐,不值幾個錢。相反,葉承樞的時間才是這世界上最值錢的東西。拿著最值錢的時間去找一個不怎麼值錢的耳鑽,這筆買賣會不會算?
可顧靈色話音未落,葉承樞便已經從地毯中找到了她的耳鑽,“老婆,我找到了。等下拿下去給你。”
“……葉承樞,你速度不要太快哦。”
“好了,我很快就下去找你。”
“嗯嗯!你慢慢來,我真不著急的。”
葉承樞笑了,“老婆,你不著急,我卻很著急。”
“……你妹!掛了!”
沒好氣的結束通話了電話,顧靈色悲哀的望了望車窗外的眼睛,默了默,又一次把電話打了出去。
很快,葉承樞接聽:“老婆?”
“你大爺!”顧靈色沒好氣的罵了一嗓子,然後才可憐巴巴的道:“葉承樞,如果我說我被你們省廳的保安當小偷了的話,你會不會信?”
“嗯?”葉承樞一愣,隨即捂住話筒,雖然聲音很小很小,但顧靈色還是聽到了,他說:“權子墨,你等等,我五分鐘之後給你回電話。”
然後他清晰的聲音才重新傳來,“老婆。你慢慢說,怎麼了?小偷?”
“這車是你的。”
“明白了。”顧靈色只說了五個字,葉承樞便明白了,他道:“我現在就去停車場。你讓保安等著。”
“你快點吧。”又默默的掃了一眼車窗外懷疑不信任的眼神,顧靈色很鬱悶,“要不是我有車鑰匙,保安已經要把我送去派出所了……”
“嗤!”冷哼了一聲,葉承樞涼涔涔的道:“我借他十個膽子,你看他敢不敢拿你怎麼樣。”
“被廢話,你快點過來。”
她話音剛落,葉承樞便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而他的聲音,是從車外的不遠處出傳來的:“老婆,開門。”
顧靈色這才開啟車門,卻沒有下車,而是坐在駕駛席上,無奈的攤手:“我都說了,我不是小偷。我有車鑰匙的。”
保安一看見葉承樞,當時就愣住了。以他的職位,天天能看到葉承樞不假,但都只是遠遠兒的掃上這麼一眼。司機通常都是把轎車停靠在省廳的大門口,等葉承樞下車了之後才把車子開到停車場。而更多的時候,葉承樞的轎車是不從正門駛入的,高階領導自有他的路線。想要認識葉承樞的人太多了,省廳的保安部可能把所有的人都拒之門外,仔細盤查每一個來客更是不可能。
要知道,大部分想要透過堵在門口認識葉承樞的人,基本上都是有些官職在身的小幹部。這些人他來省廳辦公也是無可厚非,門衛的保安不可能把人給攔下不是?
所以,無形中就給了某些異想天開的人一種錯覺。
為了防止被人堵在門口,葉承樞有時候從高階領導的入口進,有時候從後門進,極少的情況下才從正門進。
如此一來,保安自然是經常能看到葉承樞,但從沒這樣近距離的看過他,更甭提是跟他說話了。
站在葉承樞的面前,那小保安手足無措的模樣,還有些讓顧靈色覺得心疼。看著年紀不大,二十出頭而已。工作認真負責點也是沒辦法呀,畢竟,這輛車可是葉承樞的座駕。出現了一個他們從沒見過的女人在這車上邊打哈欠,擱誰都得多盤問兩句不是?
顧靈色到沒有生這小保安的氣,人家也是職責所在。反而,她還覺得這小夥子工作挺負責人的!
沒想到葉承樞跟她的想法如此一致,他優雅的勾唇,“工作態度很認真。”
小保安眼睛一亮,站姿更加筆直了,“謝謝特助誇獎!都是我應該做的!”
“你明天去找財務部,給你多發三個月的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