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桑的家,是靠當年拆遷分的了一筆不小的賠償金,這才有了第一桶金。也是秦建軍這人腦袋夠靈光,主動跟省裡降低了賠償金,卻多要了一塊地皮。後來,又用極低的價位買下了不少的地皮,說是做房地產生意,可秦家根本就沒有那個實力與資金。
他們啊,都是把地皮分包出去,這樣一點點的積累資金。說好聽點,是秦建軍腦袋靈光,看準了房地產的發展。可說白了,秦家啊,就是靠投機倒把才有了今天的位置。這也是為什麼秦家一直被人稱作是暴發戶的原因。
原先就是小老百姓,也沒有什麼文化。而秦建軍的這個老婆,陳芬,更是個沒文化的潑婦。一天到晚只知道罵街吵架,什麼事也不會。
當靈色一看到陳芬的時候,心中便已經明瞭了起來。秦家,是肖奈的先鋒。替肖奈做了不少缺德的事情。秦桑桑陷害靈色,讓她跟莫莉起了爭執,這不是就肖奈授意秦桑桑的麼?所以靈色便認定了,陳芬今天帶著一群江南省有名的悍婦來找她麻煩,自然也跟肖奈脫不了干係。
她不明白的,是陳芬來找她麻煩,究竟是肖奈授意的,還是秦建軍授意的。只有搞明白了這件事,她才可以決定下一步她該怎麼做。
別看肖奈人被關在高山的部隊裡,可靈色相信,只要肖奈願意,他多的是辦法把訊息傳遞出來。江南省的軍區,也不是鐵板一塊。迪曼集團能把人滲透到政界,那麼軍方,想必或多或少也一定滲透進去了迪曼集團的人。只不過是因為江南省一直在葉家的掌控之下,滲透進來的勢力與別省相比,就十分的微弱罷了。
傳遞訊息什麼的,迪曼家族肯定可以做到。
如果,今天陳芬來找她麻煩是肖奈授意的,那麼或許這件事就不是她能應付的了的,如果是秦建軍授意的話,那她便可以應對自如了。
畢竟,秦家一直仰仗著肖奈的鼻息過日子,肖奈出事了,秦建軍想要幫一幫他,這也情有可原。
所以,靈色才會趾高氣揚的說出那番話,為的,就是逼陳芬動怒。人一旦在暴怒之下,就十分容易透露出某種訊息了,不是麼?
果不其然,一聽到靈色高高在上的嗤笑與輕蔑,陳芬便受不住了。她袖子一擼,惡狠狠的罵道:“顧靈色,你可真是一口伶牙俐齒呀!可不管你說的再如何天花亂墜,你欺負我女兒的這件事,也還是掩飾不了!”
靈色挑眉,懶洋洋的坐在椅子上,眼皮一掀,似笑非笑的望了過去,“哦,原來是我欺負了秦桑桑啊。那好,你倒是說說看,我怎麼欺負你寶貝女兒了?”
秦桑桑設計陷害她的事情,她還沒有找秦桑桑算賬呢,這反過頭來,陳芬居然惡人先告狀?呵……真不愧是母女倆,性格都是這麼的相似。
葉承歡抿了抿嘴唇,想要說話,卻被白晶晶給一把拉住了。她衝葉承歡輕輕的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對付陳芬?呵,他們總監綽綽有餘!
陳芬凶神惡煞的說道:“顧靈色,你可真是不要臉啊!我女兒吃穿不愁,為了鍛鍊自己才去了卜美亞上班,原本,我就是不同意的。我們秦家,不缺那點錢!可桑桑要鍛鍊自己,我也不能阻止她長進吧。結果這倒好,我女兒在卜美亞乾的好好的,你卻三天兩頭的給我女兒找麻煩!這還不算,你現在還把我女兒開除了!顧靈色,卜美亞的老闆是你麼?做主的人是你麼?你憑什麼開除我女兒!”
靈色嗤笑,手指一點,指著自己的鼻尖,“不好意思,這卜美亞還真就是我在做主。我說的話,比權子墨說的話還頂用。”
“誰給你的這個權利!”
“我老公給的。”靈色下巴揚起,“如何?不滿,你就去找葉承樞理論。不過我提醒你,葉承樞現在人沒在省裡,他去市裡出差了。大概明天中午就會回來,倒時候需要我幫秦夫人引薦一下麼?”
“顧靈色!老孃跟你好言好語,你卻在這裡跟我顛三倒第?好!這是你逼我的!”陳芬胳膊一揚,惡狠狠的說道:“老姐兒們,給我揍死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
陳芬說完,猛地就一個箭步衝到了靈色的面前。速度快的,不僅陳芬身後的老姐妹們沒反應過來,連旁邊的白晶晶與葉承歡也都沒反應過來。
可是,靈色反應過來了。
她淡定的側身,躲開了陳芬的一巴掌,表情不變,順手拿起飯桌上的茶壺,想也沒想的便潑了出去。一滴都沒有浪費,悉數潑在了陳芬的臉上。
這一潑,直接把陳芬潑傻了。更把包間裡的其他人也給潑傻了。
從來都說這顧家的野種,不但是個野種,還是個孬種。怎麼今天一見,她一點都不孬種呢?
白晶晶隱了隱唇邊的笑意,放開了葉承歡的手腕。所以她就說嘛,他們總監對付陳芬這種悍婦,綽綽有餘的很。
抿了抿嘴唇,靈色重新坐回椅子上,將手中的茶壺輕描淡寫的放在飯桌上。好像剛才那一幕,壓根就是大家的幻覺。她從來都沒有離開這張椅子。
葉承歡閉了閉眼睛,反應過來之後,給她嫂子比了個大拇指,口中還道:“嫂子,真棒!”
靈色衝葉承歡眨了眨眼睛,心中冷笑連連。不是她反應快,而是她從陳芬一進門,就知道她想做什麼!
哼,她欺負秦桑桑?虧這話陳芬好意思說出口哦!她跟秦桑桑之間,究竟是誰對不起誰?明擺著的事兒,陳芬卻來顛三倒四,還說的有理有據。如果陳芬不是為了故意來找茬,來打架,她沒必要叫上這麼多她的老姐妹。
所以,從一開始,她就做好了提放的準備。
瞥了撇嘴,靈色心疼的眨了眨眼睛,“可惜了。上好的金駿眉,一兩比金子還貴,就這麼糟蹋了。”
陳芬終於在老姐們的提醒下反應了過來,她眼睛一瞪,胡亂的抹了一把臉上的茶水,“顧靈色,你居然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