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諸要開辦女學的事兒,很快便在京中流傳開來。┡Δ文學迷.ㄟ.
且掀起了軒然大波。
難以想象的是,讀書人最是反對。甚至佔了大半部分。
自古以來對女子的輕視都是顯而易見,甚至不加以掩飾。
各家的族學也就罷了,便是進去也只學了個大略。如今女子也要辦國學,且還是武學?簡直駭人聽聞。
“荒唐,簡直荒唐!女人不在家相夫教子,出來拋頭露面簡直荒唐!武學?難不成南諸墮落到這種地步,還要女子上疆場殺敵麼?”酒樓四處都是此起彼伏的怒罵聲。
葉拾舟才進門,國子監一群學生便揮了揮手。
“舟哥這裡,舟哥這裡。裡邊請”馮公子笑著道。
忙把葉拾舟迎了進去。
自從上次打完架後,葉澤南姚晉學一群孩子也混入了京中大部隊。嚴格說來,葉拾舟似乎在其中有些領導地位。
也不知怎麼的,但凡有她在場的地方。似乎都沒人能壓制她的氣勢,這是一種從心裡被壓制所依從的本能。
馮公子乃大理寺卿家嫡子。這些大多都是京官。
姚家蔣家等人皆是外放的官員。如今姚家回來了,但根基也還不穩。
此時能陰差陽錯入了夥,自然也高興。
這些世家,最是排外。
“舟哥你可不知道呢。自從上次那票後,武院那些傢伙見了咱就跑。”唐慕安笑著道。
唐慕安是長公主的兒子,長公主下嫁文科狀元。如今駙馬也在京中任職。
平日裡,這些世家公子哥兒可極少這般服人。
“這些時日他們可慘了呢。聽說女子武學已經修建起來了,那園林以前是聖上別院,修繕一下便可運用。只怕年後便能開學。你說,那些傢伙可不是沒了優勢?”姚晉學想的開,橫豎他後年就要娶妻,對他是沒什麼影響的。
幾個公子笑了笑,把屏風微微開啟幾分。
指了指門外:“你且聽聽,鬧的厲害的可不是武院。”武院那些大老粗,心裡不舒服過幾日就沒了。
真正不滿的,是寒門弟子。
葉拾舟眾人湊了耳朵去聽,才聽得幾聲滿是怒氣的嘲諷:“在家相夫教子哪點不好?頭長見識短,女人能做什麼?”
“女子整日揪著那些瑣事轉悠,還能為國效力了?簡直笑話。莫要讓天下看了咱南諸的笑話啊。”有人哭訴,抱著酒罐子猛喝。
底下的寒門學子面上有些掩飾不住的驚慌,似乎這般,他們身為男人,身為讀書人的優越感一下子便沒了。
“不行不行,我的衣裳都是妹妹出去漿洗交的束脩。以後若是這般,那我的束脩怎麼辦?”有人呢喃了一聲。
寒門子弟,大多都是家中砸鍋賣鐵所供。先不說到底如何,但讀書人在家中的地位幾乎是不可動搖的參天大樹。
如今,他們的優勢被削弱,這等打擊,哪裡承受的住。
葉拾舟聽得分明。忍不住勾唇一笑。
所以說啊,人都是自私的。
對於寒門子弟衝擊頗大,但於世家卻是可見一斑了。
若是朝臣爭相響應朝廷的號召,說不定還能在皇帝那兒討個好臉色。也算拍個馬屁,這豈不是更好?
“你說說這些人,既然看不起女人,為何女子建立國學又這般緊張?豈不是自相矛盾?”蔣巍然嗤笑一聲。
只有真正威脅到了自己的地位,才會這般迫切的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