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遠侯從來沒想過,他就逛個萬花樓的功夫,外邊就變天了。
他的取向變了,他的一切都變了。
甚至連把陳二狗調到身邊,都成了侯爺不忍心小可憐忍受相思之苦,才冒著天下之大不韙把人接到了身邊。
呵呵。
然後等他把人才派出去一天,外邊的風向又變了。
侯爺見小甜心當值辛苦,便派去了輕鬆的地兒享福。
威遠候:嗶了狗了。
然後,陳二狗又被派去當苦力一日。
風向又轉了。
外界揣測太深,侯爺為避嫌,便把人送去辛苦了。背後侯爺不定怎麼心疼呢。
威遠候.....
反正那日從萬花樓出來,兩人頂著外界意味深長的目光出來時。便註定了。
果然是侯爺的開心果啊。方才侯爺那般暢快的笑聲,可沒人見過。
甚至連城主李微賢背地裡都尋思過。難不成,侯爺真的好這一口?
顧寧睿回到府內,才發現這鋪天蓋地的傳聞。
整個人當場便驚呆了。
那身白色長袍站在原地,久久無語。轉頭看著葉拾舟那半點不受影響的表情,心裡又登時冷靜下來了。
隨後幾日,葉拾舟便被這裡派遣一日,那裡派遣一日。最後兜兜轉轉,風向都會轉回兩人身上,威遠候這才放棄掙扎。
清者自清!
“哎,那小子果然是侯爺心尖尖上的人。這才幾日,侯爺便忍不住想念了。難怪啊難怪。”街頭有好事者嘀咕。
“難怪啥啊?”有人八卦問道。
“難怪侯爺不肯尚公主啊。那聖上有意在這個時候把公主許給侯爺,結果才傳出訊息。侯爺便趕來了邊關。雖然沈策有攻擊南蠻的跡象是一回事,但到底所為何事,只怕侯爺心裡清楚著呢。”說話之人搖頭晃腦。
一副全都知道的模樣,說的不能再真。但誰又知道,這些大多都是民眾以訛傳訛罷了。
“你說,侯爺來這兒不會是為那小子吧?”底下又有人嘀咕了。
眾人湊做一堆,生怕被人發現私下揣測侯爺私事。鬼鬼祟祟很是可笑。
但陳二狗,卻是與威遠侯掛在一起了。
只要談陳二狗,必談威遠候。
晚上。
威遠侯半睡半醒之間,彷彿感覺到一雙小手在他肩膀處往下游離,在身上戳戳點點。那股子細膩柔滑,比起萬花樓的姑娘還要更甚一籌。
顧寧睿喉嚨微動,劍眉緊皺。身子微微有些起伏,呼吸粗重。
突然,猛地一聲:“誰都不準在我面前動侯爺!”
那張白皙呆板的小臉無比清晰的出現在他腦海。雖然面容呆板,但那雙眸子熠熠生輝,似乎連天邊的星辰都比不上。
那句話,猶如一道晴天霹靂下來,嚇得他身下一軟,蹭的一下便坐起來。
顧寧睿滿身冷汗。身子略微有些不適。
外邊丫鬟聽得動靜,便點了燈。
正要上前,便聽顧寧睿沙啞著喉嚨道:“讓人傳水。”
丫鬟低頭應是,眼底有些震驚。
深一腳淺一腳的傳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