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花樓外到處都是人。
能在邊關開這等場所的,哪裡沒有什麼後臺。甚至便是許多將士在這兒都不敢胡來。若是那樓裡的鶯鶯燕燕給來喝喝花酒的後臺告個狀,那可大發了。
自然,葉拾舟這一手便嚇住了人群。不止對方,連自己人都驚呆了。
但這會兒的葉拾舟卻誰也拉不住。這丫氣得臉色通紅,恥辱!奇恥大辱!她這一身力氣,能被壓麼?能被壓麼?
這簡直是對她的挑釁!誰敢壓她?誰能壓她?便是要壓,她也是反壓的那一方!
遠處的沈策,淚流滿面。
三步並作兩步,嗖的一下從人群中穿過去。巡邏隊的小頭頭想要伸手去拉,卻被那貨帶的一個踉蹌摔在樓梯口。眼睜睜,看著她擰巴著臉爬上去了。
還橫在樑上的徐老虎疼的齜牙咧嘴,一個大老粗居然給個娘們樣的小子一手甩飛了。還沒半點招架之力。
“幹,幹什麼?”徐老虎見那小子爬上來,額角冷汗直往下落。頓時便等著眼睛怒斥了一句。
只見葉拾舟緊抿著唇,看著略有些娘氣的小臉蛋滿是嚴肅。彷彿整個人無比正經一般,微仰著頭,徐老虎不自覺地有些氣弱。
奇怪,那小子名字看著娘氣。怎麼,怎麼突然這麼滲人呢!
“你說誰被壓?你說誰娘炮?老子是正兒八經的爺們,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葉拾舟胸口拍著吭哧吭哧作響。一副受人侮辱,氣得臉色發紅的模樣。
上前一步,秀氣的手指一把抓住徐老虎的腳踝。嚇得徐老虎猛地往上一縮,卻還是被這貨抓個正著。
徐老虎只覺彷彿被鋼鐵禁錮住了一般,腳踝一陣鑽心的痛傳來。還沒來得及反應,整個人便天旋地轉的飛了起來。
“啊!”徐老虎乾嚎了一聲,便被葉拾舟拽著腳踝整個人轉著圈兒的掄了起來。
樓上樓下譁然一片,全都傻在原地。連那城北巡邏隊帶葉拾舟的小頭頭都縮了縮脖子,默默道:“這小子果然是個純爺們,槓槓的漢子啊。”這性子,嘖嘖。
萬花樓門前本就人來人往,彷彿兩邊起爭執眾人便退遠了一些。此時再抬眼一看,正好瞧了個分明。
“救命啊,你們都是....都,死人麼。”徐老虎在半空中,剛張開嘴,便被風猛地灌了一口。
那兩個隨徐老虎來的隊員,兩人對視一眼。狠了狠心,正抄起地上的長凳子要衝上樓。才一副兇巴巴的樣子,爬到樓梯口,揚在半空中的長凳子,便頓住了。
臉上兇惡的表情彷彿跟定住了似的。默默的後退,再次後退。
然後,退回原位。老實的放下凳子,一氣呵成。
還掄在半空中轉圈兒的徐老虎一口血差點吐出來,整個人都氣瘋了。“一群,一群.....鼠膽之徒!我徐,徐老虎,看不起你們!”
話音一落,葉拾舟拽著腳踝的手猛地一扔。
哐當。碰的一聲。那二樓本像個四合院一般,中間是中空地帶。徐老虎整個人便越過二樓的中空,直接甩向了對面簾子後的大門。
那房門口侍候的丫鬟本還津津有味的看著好戲,結果一抬頭,便見一片陰影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