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拾舟這幾日走哪兒都有人親切的打招呼,更多的,卻還是問她那大恩人給了什麼謝禮。
葉拾舟都是抿唇一笑:“施恩不言謝,我們葉家是讀書人,更是做不出這等事。我拒絕了。”說的那叫一個義正言辭。
倒是讓問的人面色顫顫不好再問下去。再問下去,可不是就顯得自己膚淺了麼。
殊不知那日人家葉拾舟在姚氏跟前,差點沒把姚氏嚇個大馬趴。
人家問她想要啥,她直愣愣的把姚氏渾身上下掃了個遍:“金銀珠寶房產地契都不介意,還支援欠條支付。”
把想逗逗她的姚氏給梗了好半響,說好的,委婉推辭一下呢?
後來姚氏才覺得金銀太俗氣,更何況這等都是老弱病殘的人家,只怕也留不住。錢財多了反而招禍。
便把隨身佩戴的玉佩解了下來,許她一個條件。葉拾舟臉色才好看了幾分。
反正救人只是順帶,有錢拿就屬於白佔便宜的。
葉拾舟覺得這是穩賺不賠的買賣,這才點了頭一臉滿意的走了。可把那姚氏給鬆了口氣。
只覺得這丫頭給人的壓力可真大。饒是她見過不少貴人命婦,卻都沒這般隱隱的震懾。
彷彿,自己隨身都處在危險中一般。
在村裡沒幾日,縣令那般就派了一隊衙役。捧著一塊兒紅色的綢子和紅色托盤。
來時浩浩蕩蕩,想來也是縣令想給葉家長個臉。
縣令這次可是賺大發了。
抓人販子不是什麼大功勞,這年頭到處都是。功勞是他救了好幾個家中有些顯貴的孩子。
便是他姐夫家的惠惠,便足以他往上走一走了。估計這個位置,他還真得往上挪一挪。縣令這幾日都是笑眯眯的,把許師爺更是襯得臉黑如墨。
當時若是他真答應了周氏的幫忙,到時候只怕這等天大的機遇就是自己的了。
衙役進了村便直奔葉家。
那喬氏也在人群中湊熱鬧,心裡酸得很。“果真是沾了咱們葉家祖墳的便宜。葉家風水就是好。”
那言語中的意思,可不就是自己還想分一杯羹麼。
村民雖然眼紅,卻也有人回道:“把你家小孫子拿去讓人拐一拐,就知道有沒有這個福氣了。哈哈”
圍觀人群轟然而笑,只把喬氏譏諷的面上通紅才暗罵了幾句離開。
村民嘖嘖兩聲,倒也沒說什麼。這喬氏慣是會佔便宜的,平時東家借把菜,西家借個碗,可從來不說還錢。
衙役送來一塊牌匾,忠義之村。
縣令給葉家面子,請了姚知府題字,給臨安村的。
村長當時見了就激動地淚流滿面,一口一口:“好好好,咱們村的榮耀啊。榮耀啊!來人,快去買鞭炮,我要在村頭修個牌坊。把這個掛上去!”
村長激動地很,連村裡的村民也一臉的與有榮焉。
在這個村子裡,見過最大的官便是村長。如今居然還是知府親自題字,那可是比縣令還大的官兒。那得多大的官兒啊。
村長高興得臉色通紅,走路都飄飄然,就差哼小曲兒了。
葉拾舟這邊,有兩百兩賞銀。以及好幾封感謝信,信中都留了信物。
想來是被救孩子家中長輩所寫,葉拾舟收了信物。給衙役拿了二兩銀子,其餘都揣兜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