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拾舟還沒去過村裡的祠堂呢。臨安村祠堂裡供奉的都是村裡先人的牌位。而且還是兒女雙全福祿壽極為旺盛那種。
葉拾舟聽得這祠堂的由來時,第一感覺就是星際功德碑一般的存在。
心裡琢磨了一下,低頭便對著葉永安道:“我以後死了也要來這兒!”手指指著最頂上的一排,小臉甚是霸氣。眼中還帶著淡淡的自豪。
葉永安一口口水差點把自己梗死,手指哆哆嗦嗦指著她咳嗽了半響。幾乎要說不出話來:“你,你咋不上天呢。”
葉拾舟板著臉呵呵了兩聲,你要看不?我上天能嚇死人。
葉拾舟努了努嘴,跟著一同進了祠堂。祠堂常年不見陽光,大門一開帶起陣陣灰塵。
錢孝禮和葉小翠兩人衣衫襤褸的站在堂下,葉小翠幾次想往錢孝禮身邊靠,都被錢夫人那陰狠的眸子嚇退了。
“說說吧,今兒到底怎麼回事?錢公子如今不在咱村裡住,本不歸我管,但如今與你一起的卻是臨安村的姑娘。這是若說不清楚,老頭子我也只能去書院替村裡問問了。”村長話語有些嚴厲,臨安村平日裡雖吵吵鬧鬧,但危害到村子利益卻是極為團結的。
葉小翠之事傳出去,對臨安村都有影響。這村裡還未說親的下一代還多著呢。
錢夫人面色變了變,看著喬氏那一臉的怒意不禁捏緊了拳頭。只怕你這心裡高興的很呢!
前幾日葉小翠來錢家,可是喬氏授意的。她那會兒想著葉淮安當年本就只說了個葉家閨女,卻並未言明是誰,便想著偷樑換柱。
哪知中間出了這麼個岔子。錢夫人狠狠地剜了一眼葉小翠。定是那小賤蹄子勾引了她兒子。她兒子最是恪守規矩,錢夫人垂著眼。
“村長能公平公正自然好,我們孝哥兒向來是懂事聽話的。若是沒旁人的引誘,我兒子可不會做出那等不知羞恥之事。”錢夫人一臉的憤憤不平,彷彿自己兒子被人陷害了似的。
“合著還是我們翠兒能把一個人高馬大的男子漢害了不成?”喬氏不屑道。
如今便是做不成親家也必須湊成了。葉小翠那事在大庭廣眾下毫無轉寰之地,以後只怕不好嫁人了。喬氏心裡也是暗罵一聲,這一手好牌也讓那個蠢貨打爛了。
“誰知道呢,我們哥兒單純心軟唄。只可惜我們哥兒是訂了親的。”錢夫人忍著氣。
周氏鐵青著臉,現在你們都知道是定了親的了?“舟舟娘在上頭看著你們呢。你們便自己鬧吧。”周氏只說了一句。
葉拾舟卻是條件反射的仰頭看了一眼,上頭黑黝黝的眸子眨巴了半天也沒瞧見半個人影。然後望著頂上那個牌位,一臉的勢在必得。那是我的位置!
看得葉永安眉眼都抽抽起來。
“這事可怨不得我們翠兒,她一個姑娘能做什麼。”喬氏掀了掀眼皮子。
“她還能往男人懷裡鑽啊,這兩人一看就是男盜女娼,現在倒是來狗咬狗了。”劉氏重重的推開門,看著那喬氏便冷哼了一聲。
喬氏氣的就要回罵,卻被村長呵斥急忙呵斥住。
“她還會咬人。唔,他嘴就是她咬的。我都看見牙印兒啦。”葉拾舟突地高聲說道,語氣帶了幾分嬌俏。頭上的雙平髻一搖一晃的,眼神緊緊盯著兩人猛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