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頭回憶了一下,似乎又要哭了。
“幾日前,葉院長收押進牢。給女獄來了個大改造,改成了婚房牢獄型。”說著說著就抹起了眼淚。
已經隱隱有人看舟哥這個腦回路迥異的奇葩了,甚至離她遠了一些。
年紀大了,越老越怕死啊。
“後來葉院長說是想串門,就去男獄那邊整日轉悠。後來說是兩邊不方便,大家都有獄友,就她住單間。她就.....”牢頭喉嚨一堵,鼻子一酸,眼淚啪嗒啪嗒掉。
“她就咋了。你說啊....”有老頭兒急得跳腳。
牢頭看了他一眼,“後來,她嫌不熱鬧,就把女獄這邊所有牆頭都打通了。重犯區跟普通刑區打通,連成一片兒...”牢頭聲音越來越弱,她就用了一個晚上你知道麼?
打通了.....
整個牢獄當時都驚呆了。走親串友簡直不要太歡樂。
太子感覺整個人都要飄起來了,驚得不要不要的。
“這就塌了?.....”太子感覺心好痛。
牢頭揮了揮手:“那倒不是,當時咱們就覺得驚奇,就問她這座牢獄夠不夠她玩兒的,她說她一巴掌就能震碎。咱這肯定不能信啊.....這不,就實驗了一把。”牢頭面無表情,我特麼就不該相信她啊。
“她還想震男獄來著,但男獄那邊前幾日讓她打殘了幾個,如今不准她靠近。各個角落都有人守著。”牢頭一臉控訴,憑啥就拍女獄?
一視同仁懂不!
“是他們自己說讓哥哥疼疼的,我就讓他們疼了。看他們那滿臉猙獰的痛苦,我覺得還挺疼的。”葉拾舟抬起黑乎乎的小臉,回了一句。
呵呵,御書房的眾人不說話。
太子深深的吐了一口氣,按著眉心....
我就是關了個人而已....
就付出了整座牢獄的代價,你們告訴我,這玩意兒能送去為國爭光?心好疼,本宮想靜靜。
“那些犯人可在何處?”太子不停的按眉心。一手端起了茶,打算喝口緩緩氣兒。
“都在外坐著呢,葉院長走時說了,誰都不準走,等她回來。全都乖乖坐著,動都不敢動。”老頭很老實的回話。
還別說,葉院長挺有當牢頭的潛力。
底下老臣遲遲不敢吭聲,誰都沒敢提讓葉拾舟去南蠻之事。這送過去真的不會把威遠侯一起弄死麼?感覺會闖更大的禍啊。
為了南諸南蠻兩國將來的友誼,算了算了,尼瑪,好可怕。
太子突然很好奇,喝了口茶問道:“可有人死亡?”全都在外坐著,居然每人死?
禁軍統領的臉色更難看,似乎隱隱憋著什麼,憋得鐵青。
“死了一個,就前幾年拐帶幼兒的人販子。聽說跟舟院長是老熟人了。當時讓石頭砸的吐血。”牢頭頓了頓,突然說不下去了。
“砸死了麼?”太子趕緊問道。
“那倒不是,當時她吐血,院長就給她拿了個盆給她接著,說是以形補形。拿熱水煮煮,讓她回家燒毛血旺。然後就猛地噴血,活活氣死了。”牢頭垂著腦袋,麻痺,好想笑。
“噗....咳咳咳咳.....”太子一口茶嗆進喉嚨,漲的面色通紅,整個人都快抽抽過去了。
底下老臣額上青筋都鼓了起來,臉頰鼓鼓的,憋著一臉笑。
整個御書房,此起彼伏的吭哧聲。肩膀齊齊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