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翰最近又隔三差五的進宮溜達了。
曾經還未生秦翹楚時他倒是常進宮,畢竟那會他還是青霄的繼承人。
那時他也還是雄心壯志想要幹出一番大事業,就像當年的青霄國君。
後來秦翹楚出生,得國君重視寵愛。
太子和皇長孫明明是兩父子,朝中卻因這二人紛紛站隊。活活鬧成了一個極其尷尬的存在。
秦明翰這幾年本就無心政事,也做好了越過他,立兒子為君的準備。乾脆便搬出東宮,直接住在了太子府。每日倒也樂得自在。
哪知這百朝會後,他又開始一日三趟的宮裡宮外溜達了。
百朝會那日還發生了一個小插曲,據說參加百朝會的官員回去路上,都無一遇襲。唯獨多桑,螟蛉,和南諸南蠻沒有半點動靜。
眾人雖然沒明說,但心中卻是存了懷疑的。畢竟在百朝會上三番兩次針對南諸南蠻,被打擊報復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葉澤南知道大家所想,也沒出來解釋。那黑衣人島主如今有了些眉頭,舟舟和沈策早便下了命令,讓他們按捺不動。
旁人的誤會,於他們來說並無太大幹系。
看南諸不爽的,隨時歡迎前來海上一戰!背後瞎叨叨,那是娘們的行為。
啊呸,南諸娘們也是擼袖子就上,別侮辱了娘們幾個字!
再說了,瞧瞧你們那恨得牙根癢癢又幹不掉的樣子,還很是有些意思。
這一日,青霄天還未亮便下著大雨。
久未下雨的天氣,一旦降雨,空氣中便帶著幾分悶熱,帶著幾分泥土的腥氣。
“殿下,今日便不入宮了吧?這半個月來,您每日三趟,便是國君都膩煩您了。這朝中因著您,又開始動盪了。”小皇孫殿下,最近看著您進宮,都要翻白眼呢。
侍衛打著一把黑傘,匆匆跟在秦明翰身後。便是繡袍全都打溼了,也不曾在意半點。
這腳步甚是匆忙急促。
“不行不行,昨日感染風寒在府中躺了一日。這心中總是覺得不安穩,本宮不親自看看,不安心。至於翹楚,本宮早便說了,國君之位沒興趣。於情於理,本宮是他老子,進宮還要看他臉色不曾?再者說....”秦明翰頓了一下,微微抿了抿唇。
如今他心中有個猜測,但這猜測太過大膽讓他不敢相信。自然也不敢說出口,只能每日進宮親自看著。
“他以後會理解本宮的。將來他會明白本宮的。”秦明翰急急一句,便翻身上了馬車。
此時衣裳都溼透了也沒打算停下。
“哎,殿下您這般豈不是又要讓朝臣胡思亂想。這風寒如何才能好,太子妃又要說您不愛護自己個兒的身子了。對了,太子妃說回來告訴您一個好訊息,殿下可要早早回來。”侍衛架起馬車,吁了一聲,鞭子一甩。老馬鞭噠噠的衝了出去。
秦明翰嗯了兩聲,便也沒多在意。
最近兩月雜事纏身,他已經兩個月未曾與太子妃同床了。
太子妃所謂的什麼好訊息如今對他沒有絲毫吸引力,只是他這眼皮子老跳,越發想早些回宮看看。
他前腳剛走,後腳太醫便被嬤嬤滿臉笑意的請進了門。
一進門,嬤嬤便塞了個大紅包。
“勞煩太醫這些日子隱瞞了。著實是娘娘想給殿下一個大驚喜。想必,殿下會喜不自勝吧?”嬤嬤美滋滋的,與太醫一塊兒打著油紙傘入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