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女還是那個天女,臉還是那張臉,但怎麼都覺得不對味兒了。
特別是那些祭祀者,眼睜睜看著她赤手空拳能幹翻阻撓者,怎麼都覺得心裡懸乎乎的。
“你說,天女要是真頂替了位置,就真的如咱們所想那般麼?”祭祀殿中這段時間經常圍繞的話題。
安若素聽了也只當沒聽見,反正自己拳頭硬,兒媳婦兒拳頭硬,狗仗人勢就是這樣的。
安若素絲毫沒覺得哪裡不對。
因著大祭司身子突發不適,整個多桑似乎一下子便緊張起來。甚至沈家門口隨時都有百姓過來盯梢,但又不敢靠近。
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架勢。
成親兩月有餘,海上的動盪越來越大,甚至隱隱有爆發的徵兆。
沈策也越發忙碌起來,生怕哪一日便起了衝突。如今各國對南諸南蠻隱隱的敵意,他不是看不出來。
聽聞多桑這邊還給南諸送了信,沈策不用想,便知那信上寫了什麼。
無非便是葉拾舟兩口子功高震主,讓南諸皇帝多些防備。
通俗講,就是想陰他兩口子罷了。
南諸皇帝啥也沒說,傳信一句回多桑:“幹卿屁事!”格外的霸氣又破罐子破摔。
你懂個毛線,舟哥那可是咱們南諸的吉祥物。你個二缺懂啥?
多桑皇帝氣的吐血,當日便陰測測的乾脆給南蠻皇帝修書一封。
秉持著南諸不仁,他便不義的意思。想著南蠻這些年被壓著打,估摸著早就想翻身,早就想滅南諸。想著乾脆策反南蠻攻擊南諸算了。
想象格外美好,至少自書信送出後,多桑皇帝是興奮的徹夜難眠。就等著收穫好訊息呢。
這一日,這日正在早朝時,南蠻訊息百里加急傳了回來。
“快傳!”皇帝大刀闊斧的坐在大殿上,眉宇間掩不住的喜意。
底下朝臣也不由多了幾分期盼,多桑於南蠻那等小國家接洽,彷彿就像恩賜一般,他們又哪裡不同意呢。
秉著這種高高在上的心態,眾人眼巴巴的瞅著太監端來那厚重的木盒子。
“南蠻真是客氣,這還未曾談攏呢,便這般客氣的送了厚禮。咱們多桑....”皇帝瞬間卡在嗓子眼兒,半點也提不起勁兒。
隱隱看去,那額間還開始冒著冷汗。
“陛下....陛下...”旁邊太監提點著。
啪嗒一聲,多桑皇帝猛地把木箱蓋子合上。臉色鐵青的駭人。
木盒裡別說書信,瞧那模樣還是南蠻皇帝匆匆寫上的一句便籤。‘長得醜,想的美!’
裡邊那條長長的白綾,更是刺眼!
啥意思?這是在挑釁多桑龍威?雖然多桑與周圍各國有些區別,但好歹也是海外強國。當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
不識好人心的皇帝啊,哪裡知道南蠻皇帝這是在給他忠告啊。
他可是活生生的過來人啊,那條血淋淋被吊打之路,如今要有伴兒了麼?一條白綾這般明顯都看不透,也是活該有此一劫。
“傳話下去,通知各國君主,儘快會面一次!狂妄,我倒要看看你們有何狂妄的資本!”多桑皇帝氣的鼻子都快冒煙,如今葉拾舟扣押著天女也就算了。
次奧,朕會說連大祭司這不要臉的,都在死前要奔著幸福狂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