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暗中隱身之人心生嗔念,意欲下手偷襲暗算聖姑伽因時。軒轅法王運轉玄武烏煞羅喉大陣,展開千重血焰,將聖姑伽因先圍了個風雨不透。然後逐漸施威,魔火血焰化為實質,層層包圍,封鎖虛空,試圖將聖姑的護身先天五遁大陣徹底煉化。
那千萬重血焰雷光包在五色神光外面,不斷的加強魔火毒炎的威力,澎湃的熱力隱隱間連空間都變得扭曲,威力比起常真火不知要厲害多少倍。一時間,只見天地一片血紅,什麼也看不見。
縱然聖姑伽因有著先天五遁大陣守護,也覺得著血炎奇熱無比。還有那億萬烏金光箭,密如飛蝗暴雨,環身攢射,只要一觸碰都到先天五遁大陣的護身寶光,就立刻爆發,化為漫天紅雨,紅雨落到血焰之上,頓時彷彿火上澆油一般,血焰頓時十倍百倍的爆發出威力。
軒轅法王發揮全力,火力暴漲,頓時爆發出焚天煮海一般的威力,被先天五遁大陣守護在其中的聖姑伽因,看上去彷彿難以抵禦血焰的威力一般,身外的護身寶光已由五色異彩,漸漸轉成紅色。
那軒轅法王看到聖姑伽因似乎抵敵不住自己的法力,已經漸漸的陷入頹勢,不禁微微得意,陰笑的道:“聖姑美名,本座仰慕已久。如此秀美絕倫、姿容稀世的法體,若是毀於魔火神焰,豈不可惜?聖姑也並非玄門中人,又何必學那些所謂的正教惺惺作態?我輩超凡脫俗,只求率性而為,恣意享受。聖姑芳華絕世,天賦名器,若是不識魚水之歡、人倫大欲,豈不是辜負了上蒼特意造就的這一副絕頂的姿容?”
有軒轅法王帶頭,那主持旗門的一干妖邪亦是紛紛鼓譟,種種汙言穢語,不堪入耳。
聖姑伽因仍然只是一味閉目坐禪,對周圍一干妖邪的理也不理。
那軒轅法王幾番勸說,都沒有得到聖姑伽因的回應,頓時不禁臉上掛不住,冷喝一聲道:“聖姑伽因,你若是現在撤了護身寶光,任我種下禁制,乖乖做我的一房妻妾,我也會好好待你,絕不會有半點折辱。如果不然,我索性耗費三日苦功,發動玄武烏煞羅喉大陣,攻破你哪先天五遁之術,到時候一樣可以擒下你的元神法體,只是到那時就……”
“呔,大膽淫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敢強搶良家婦女,該當何罪?”
軒轅法王正對著聖姑伽因怒罵發狠,突然聽到一聲嬌斥,那聲音銳利如劍,彷彿直接在她耳邊斥罵一般,直接刺入了他的心靈之中。
“誰?”
一種妖邪紛紛驚慌不已,這個喝罵之宣告明起自數百里之外,卻彷彿在他們耳邊直接響起一般,整個玄武烏煞羅喉大陣都彷彿不存在一般,讓人不能不心驚。
“哪裡來的雌兒,竟然敢管本座的閒事!”
獨孤鳳沒有隱藏身形,大大方方的懸浮在空中,軒轅法王法力高強,只是瞬間就發現了數百里外獨孤鳳的身影。見到獨孤鳳的身影十分的陌生,不是他所知的任何一位正教旁門中的高人,頓時放下心來,森然冷笑道:“既然來了,那就不要走了。”說著又向手下的一眾妖邪吩咐道:“那邊的小娘子容貌不差,雖然還比不得聖姑伽因,但是做個添頭也是不錯。你們去將她擒下……”
獨孤鳳對這一干左道妖邪沒有半點好感,也懶得和他們搭話。只是用手一點,一道煌煌劍光,剎那間沖霄而起,演化無窮彩光劍氣,堂堂正正的斬向玄武烏煞羅喉大陣。
這一擊,凌厲肅殺,說打就打,沒有半點廢話。
軒轅法王還正向手下妖邪吩咐說話,突然就見一道劍光堂堂煌煌,撕裂數百里虛空,猶如憑空而生一般,無視所有空間距離,充塞著玄武烏煞羅喉大陣周圍的無盡虛空。
“不好!”
軒轅法王怪叫一聲,應變神速,瞬間丟擲一件法寶,一道烏金光芒裹挾著無數的陰雷煞火猛然膨脹,在整個玄武烏煞羅喉大陣外圍又佈下一層防禦。
饒是軒轅法王身處玄武烏煞羅喉大陣的防禦之中,面對這撕裂虛空的煌煌一劍,也感覺直如赤身裸體,玄武烏煞羅喉血焰竟然不能帶來半點安全感。
說時遲,那時快。軒轅法王放出護身法寶,又猛然搖動手中的旗幡,只見數十百座幡幢旗門突似轉風車一般急速旋轉,密密麻麻的烏金色妖光雲煙層層展開,化作一道千重血焰金蓮。
剎那間,不知道有多少重的彩光劍氣射到軒轅法王護身至寶佈下的烏金光罩之上。只聽到一聲聲的霹靂破碎之聲,原本固若金湯的烏金光罩,彷彿水波一般的泛起層層漣漪,厚達數丈的寶光,在彩光劍氣的沖刷之下,彷彿被層層剝開的玉米一般,不斷的變薄消弱。
那夾雜在烏金光芒之中的碧火陰雷,還沒來得及爆開,就堂皇的劍光之下紛紛破碎,竟然不能阻擋這劍氣分毫。
軒轅法王等人沒有料到來人的劍術修為竟然是如此的驚天動地,更沒有預料到來人竟然如此的彪悍,連場面話都不說,說打就打,根本沒有半點顧忌。悴不及防之下,只來得及護住周身,根本無法顧忌其他。
獨孤鳳這堂皇一劍,將那滿空肆虐的陰雷魔光,血焰火箭一掃而空,宛如撥開烏雲,直見青天,洋洋灑灑的日光普照著這片海面,去除了所有的禁制法術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