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晉的臉色,更是煞白如紙了,與周思思不
同的是,這些年儘管他隱在凡世裡,可對於修真界裡的事情,仍是知曉一些,自然也知道無慾天是什麼地方。
追命向他走了過來,淡淡地道:“程晉,你無須害怕,我不是來向你索命的,關於當年的事情,你要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她話到最後,一動不動地看著程晉:“因為這是你,唯一能夠報仇的機會。”
“你,你……”
在此時這股無形的威壓下,最終,程晉像是洩了氣一樣,癱軟無力地坐在了椅子上,而回憶起當年的事情,他滿臉有的只是痛苦,讓他一生也難以忘記的痛苦,悔恨,愧疚……
許久,程晉才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的追命,說道:“還有一個人,此人叫做趙承,仗著是內宗長老弟子的身份,在內宗有著保護,時常下來外宗作威作福,欺壓其他人,你也能將其拿下嗎?”
追命道:“若斷定此人也有罪,不管他是什麼身份,這次,無定宗沒有任何人,能夠將其保住,我會將他們這些人,連根拔起……尊上打下來的地方,不容有蛀蟲存在。”
“好,好……”聞言,程晉深吸了一口氣,終於慢慢講訴起了當年外宗的風雲。
……
“阿晉,你怎樣?沒事吧?”
“沒事,你呢……”
樹林裡面,程晉和朱壽平兩人坐在一起,彷彿難兄難弟一樣,二人身上都受了傷,卻還在詢問對方傷勢如何。
“阿平,對不起,又是我連累你了,只是我看不慣,丁潘那混蛋又找藉口來欺負思思……你傷得如何?”
“阿晉,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只是剛才我在想,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丁潘他們人多,硬來的話,我們鬥不過他的,那小子在內宗有靠山,在青天峰沒人敢逆他。”
“廢物一個而已,有什麼了不起……敢跟我單挑,我捏碎他的喉嚨。”
程晉抱著頭,往身後的草坪倒了下去,滿眼皆是忿忿不平,原以為這玄門有公平可言,想不到也是如此藏汙納垢,早知還不如拜入魔門好了。
朱壽平看著他,皺眉道:“我的意思是,我們也得在內宗找個靠山,憑你我二人的本事,難不成,內宗還沒有一個師兄看得上我們?如此一來,丁潘才會有所忌憚……他日我們升上內宗的機會,也會更大。”
“嘁……”
不料程晉聽完,卻只是不屑一哼:“我不能憑我自己打上去?非得靠別人?終日被人踩在腳下的滋味,很好受嗎?”
朱壽平搖了搖頭:“阿晉,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你這性子,得改改,這樣下去,終會吃虧的。”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煩死了。”
程晉斜斜看了他一眼,又道:“回頭思思若問起來,就說是他們先動手打的你,然後我衝上去幫你,才受的傷,知道沒?”
“你這臭小子。”
朱壽平笑了笑,一拳輕輕打在了他胸膛上,兩人勾肩搭背往樹林外走了去,程晉仍在唸道:“下次遇見那姓丁的,老子管他有多少人,照樣打,你剛才看見他那?樣沒?躲在後面衝都不敢衝上來……”
在青天峰這樣的一個小小的外宗裡,弟子們在下面拉幫結派是常有之事,私下裡打鬥更是常態,只要不鬧得太嚴重,不弄出人命來,長老們也往往是睜隻眼閉隻眼,別說無定宗,便是當年玄青門的外門,不也有這樣的事情?
可讓程晉沒想到的是,那次的事情並沒有結束,丁潘竟把此事告訴了他在內宗認的一個哥哥,後來那內宗師兄下來了,哪怕程晉武功再高,又豈能是內宗弟子的對手?
“不要打了……你們不要打了!”
草地上,眾弟子圍成一團,都在拍手叫好,只有外面一名容貌姣好的女弟子,想要衝進去阻止,可卻被朱壽平死死拉著:“小思……別去!”
而在眾人圍著的草地中間,只見一
名青衣男子被另一個身穿紅衣的男子死死踩在腳下,嘴角鮮血不斷流出,然而眼神竟依然無比的堅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