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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了宮,找彥穎。
彥穎和彥紹還住在宮裡,他們的王府府邸尚未建好。
彥穎正在院子裡練劍。
燕山衝上去,什麼也不管,狠狠摑了彥穎兩巴掌。
彥穎被他打得懵了。
滿屋子的人都懵了。
站在屋簷下的單薄纖弱身影,看到這一幕,她也懵了。
顧瑾之今日無事,就四處走走,看看孩子們。燕山不在東宮,顧瑾之就到了彥穎這裡。彥穎說要耍劍給顧瑾之看。
顧瑾之就帶著宮人,站在屋簷下,看著彥穎練。
這才剛剛開始,燕山就這樣衝進來,不顧三七二十一,扇彥穎兩巴掌。
俗語說,打人不打臉
顧瑾之站起身子,她以為彥穎肯定要還手。
他們兄弟定要廝打起來。
不成想,彥穎只是怒目圓睜,手指緊緊攥住了劍柄,壓抑著情緒之後,後退了兩步,說:“你是我哥
。我讓你一回。我做了什麼,你要這樣動手打我?”
“你做了什麼?”燕山眼眸通紅,似暴怒的獅子,一把抓住了彥穎的衣領。“章歸鴻,他快要死了!你殺了我最好的朋友,你還問你做了什麼!”
顧瑾之就停住了腳步。
彥穎無疑也愣了下。
而後,他冷笑道:“他自己答應比劍的。我若是不傷他,他就要傷我。你沒有看到他當時,跟瘋了一樣想殺我!”
然後,他狠狠一推,將燕山推得向後仰到而去,“好,好!咱們兄弟之情。居然比不上外人。你這樣不顧人倫,打我的臉,以後咱們就恩斷義絕!”
燕山被他摔倒了地上,額頭鬢角都蹦出了青筋。
兄弟倆像兩隻憤怒的獅子,恨不能撕碎了對方。
“彥穎。燕山!”顧瑾之最終出聲,喊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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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瑾之的話,猛然將氣氛凝固住。
兄弟倆都愣在那裡。
他們爭執的時候,一個沒看到母親,一個忘了母親。直到此刻,兩人才直到母親就在這裡,看著他們打成這樣。
母親最害怕他們兄弟失和。
顧瑾之從屋簷下。一步步走了出來。
她的一條腿不便,走得非常慢,似慢慢一步步踏在彥穎和燕山心頭。
兄弟倆只感覺心口窒悶,透不過氣來。
特別是燕山,不敢在和顧瑾之對視。
他挪開了眼睛。
“疼嗎?”燕山摔在地上的時候,面頰被石子磕破。血痕露了出來。
燕山全身都繃得緊緊的。
他連忙搖頭。
“你疼嗎?”顧瑾之又問捱了兩耳光的彥穎。
彥穎也連忙搖頭。
他緊張看著顧瑾之,想要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