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顧瑾之說他的話,如今被他反過來說。那唇齒間旖旎著這個字眼,讓他心裡甜蜜得厲害。
原來這兩個字有這麼大的魔力。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顧瑾之喜歡說這個詞了。
他讓顧瑾之的腦袋貼在自己懷裡,輕輕撫摸著她的後背。她的頭髮,像安撫小狗一樣。
顧瑾之慢慢就平靜下來,自己也笑了。
兩人正在屋子裡纏綿,門口簾櫳外傳來秋雨的聲音:“王爺,外院的陳侍衛找您,說是有人送了書信來。”
朱仲鈞放開了顧瑾之。
他撩起簾櫳出去,走到了院門口。
陳鼎文尚未進來,只站在門口等。
朱仲鈞有點驚訝。
陳鼎文因為娶了顧瑾之身邊的大丫鬟霓裳。和顧瑾之也算親近。平日裡,顧瑾之也不怎麼避諱,所以陳鼎文進內院也是常事。
在廬州都如此,怎麼到了京城,反而講起了規矩?
“書信呢?”朱仲鈞問陳鼎文,“怎麼不進去?”
陳鼎文往內院看了眼,輕輕咳了咳,道:“王爺,咱們出去說吧……”
這是不希望內院的人聽到。
朱仲鈞心裡隱約就能明白髮生了什麼。
他叮囑過陳鼎文。哪些事不能告訴顧瑾之。
第一,是譚宥的事,第二則是孩子們的事。
如果不是譚宥有了動靜。就是彥穎習武受傷了、或者跟著林翊出門的燕山出事了。
不管是哪一個。都讓朱仲鈞神情凜冽。
他快步往外走。
陳鼎文立馬跟上。
“什麼事?”往遠處走了幾步,朱仲鈞就問陳鼎文。他極力剋制自己的迫不及待,可聲音急促,仍是洩露了幾分。
陳鼎文也不敢再藏著掖著,立馬把自己知道的事,告訴朱仲鈞:“五日前。太子爺在書房發了通脾氣。咱們的探子說,沒看到有人進書房,也沒有人出書房……”
朱仲鈞挑了挑眉。
不是燕山和彥穎的事,那就是譚宥的事。
“是譚宥回了京城,還躲在東宮?”朱仲鈞問。
他的聲音。似把冰涼又鋒利無比的劍,每個字重重吐出。宛如想要把人千刀萬剮了般。
“是。”陳鼎文知道朱仲鈞生氣,回答時更加小心幾分,“他行事分外小心,直到夜裡才進宮。東宮各方的探子都有,袁裕業的人最是不小心,又最是大膽。咱們的人不能接近太子,就跟蹤了袁裕業的探子,聽到他和接頭的人說話,才知道是譚宥回來了。”
朱仲鈞放在東宮的探子,比較隱秘,是陳良娣身邊的內侍。
那內侍無法靠近太子的書房,聽到的訊息不是最核心的。
但是他特別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