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大夫人問。『文 吧bsp;bsp;bsp;.bsp;』
她問話的時候,聲音不由自主帶了幾分不快。
她大約以為二夫人有出么蛾子。
一得了誥命就鬧事,讓大夫人心底不悅。
顧瑾之忙回答:說藥鋪的事。二伯母問我,祖父過世,家裡的善藥堂應該不做了,那要不要重新開個藥鋪?她說,顧氏百草廳的老匾還在她那邊,若是要的話,就去拿。
大夫人聽了,眉頭蹙得更深。
宋盼兒也微微擰眉。
……我說,這件事我決定不了。大哥繼承祖父的衣缽,開不開鋪子,需要不需要老匾,應該問大哥。大哥是承重孫,他也要守孝三年。等過了三年,倘或需要的話,再問二伯母拿。顧瑾之道。
大夫人和宋盼兒聽了,都沒有接話。
過了片刻,大夫人才淡笑道:就是這話,這件事不與你相關。她若是再要問你,你讓她來跟我說。
顧瑾之道是。
頓了頓,她又笑著道:二伯母讓我別將這話告訴您。我說,大伯母若是問,我自然不會隱瞞;若是不問,我也不提……
大夫人也笑。
眼瞧著天色不早了,大夫人也不虛留她們母女,親自送她們到了垂花門口。
垂花門口,早就停了宋盼兒的馬車。
母女倆上了馬車,和大夫人作辭。
路上,宋盼兒對顧瑾之道:你聽娘一句:將來若真是要那塊老匾,讓你大伯母去要。倘或你去要的話,你二伯母定會問你要股吃紅。老匾是顧家的,不是他們二房的。當初出事,家裡兵荒馬亂。你大伯母一雙手一雙眼,也沒顧上要回來。
顧瑾之也知道二夫人的用意。
她點點頭:我知道了娘。
祖父才去世,藥鋪只怕一時半刻沒心思去弄。
不得不說,二伯母想的很遠。
得了誥命,她就得意忘形了,整日想著這些。宋盼兒想起二夫人的話,心裡也不舒服,自己女兒,一個也不管。擔子全壓在你大伯母身上。你大伯母也不是應該替她女兒操心的。若是大伯母丟下不管,誰還敢尋她的不是?到時候吃虧的不還是二房的女兒?
宋盼兒很是不明白二夫人到底什麼想法。
自己的女兒都能不管不顧……
要是顧瑾之將來在婆家吃了虧,宋盼兒能拼命的。
顧瑾之覺得母親話裡有話。
娘,有什麼事?是四姐還是五姐?顧瑾之問。
你四姐。宋盼兒就將顧珊之替袁裕業納通房的話,告訴了顧瑾之。
糊塗至斯。宋盼兒總結顧珊之的行為。家裡人掏心掏肺為了她,她一概不拘,只聽信袁家人的話。
袁太太很厲害。顧瑾之感嘆,四姐對她,比對二伯母還要親。
陰險著呢。宋盼兒道。
宋盼兒從前覺得袁太太不錯。可一旦她和顧家的立場有了衝突,袁太太的好頓時就坍塌了。
陰險不陰險,只是主觀感受。
顧瑾之只是笑。沒有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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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天氣,逐漸轉暖。
冬衣換下來,準備好的春衫來不及穿,又快進入初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