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換了庚帖,測過了八字,就可以正式議親了。
顧煊之也從河南迴來了。
他心情好了不少,帶了很多的禮物,分給家裡人。
他給母親帶了一對玉鐲。給顧瑾之也帶了首飾,還給她帶了不少的人參、靈芝等補藥。
他是興高采烈的回來了。
他回了家,聽說顧家已經和鄒家換過了庚帖,而且他和鄒家五姑娘八字甚合,他沒說話。只是臉上落寞,有點遮掩不住。
宋盼兒再也忍不住了。
當天夜裡,等眾人散去,她留了煊哥兒說話。
……你又沒見過鄒家五姑娘,又不知道她的容貌和人品,怎麼就不高興呢?宋盼兒道,娘是見過她的。難道娘害你,給你娶個母夜叉回來不成?你這樣一天到晚拉長著臉,晦氣不晦氣?
煊哥兒垂首,不答話。
宋盼兒氣不打一處來,繼續道:又不是讓你去入贅。你把人娶回來,有什麼可為難的?你跟娘說說,你哪裡不願?
煊哥兒聲若蚊蚋,說了句:沒有不願……
宋盼兒聽到了,道:這是你親口說的話,我且相信你。以往的,我也不計較,從今日起,你要打起精神來,對著人要歡歡喜喜的……
煊哥兒慢慢點頭。
宋盼兒就把話說得更絕:你都這麼大的小夥子,也輪不到做孃的總在你身後問東問西。既然要議親了,就得有誠意,你心裡怎麼想,我可是不管了,臉上要有笑。再讓我看到你垂頭喪氣的模樣,我就不依了。
煊哥兒輕輕點頭,嗯了一聲。
去吧。宋盼兒毫不客氣道。
顧煊之從正院出來。
他深深嘆了口氣。
不知為何,母親罵他一頓,他竟覺得心裡舒坦了不少。
那股子鬱結,也去了五成。
如今心裡還是有點難過,但想起七姐的話,總得丟開手,蔡簷心裡也未必舒服。
這樣一想,顧煊之覺得很平衡。
心裡平衡了,也只當有緣無分。
說起來,自己到底喜歡蔡簷什麼, 他都不知道。
只不過是小時候見過一面,而後又偷偷摸摸了有點來往。至於她人品如何,顧煊之是不知道的……
捨得了,難受,卻不知道尋死覓活。
打那之後,他果然在人前開朗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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