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片刻,燕山又睡熟了。
&no自己的胳膊。
他和顧瑾之不同,他不是一出生就來的。
在某個瞬間,他的確能將靈hun和身體區分開來。他有時候mo著胳膊,感覺是旁人的。
但,顧瑾之的話,讓他心裡一顫。
他沒有發火,只是感覺有股子寒意從心底升起來。對著燕山,為什麼他不是全心全意的歡喜,而是有幾分遺憾,遺憾不是榕南過來了?
他沉默了。
顧瑾之沒有責怪,她只是伸出過,輕輕覆在他的手背上。
朱仲鈞一驚,猛然回神。
他反握住了顧瑾之的手,低聲道:“燕山是我的兒子,我知道!我這段日子經常提及榕南,假如將來燕山懂事了,聽說了,估計心裡會有疙瘩。我以後不說......”
顧瑾之輕輕笑了笑。
她攥住朱仲鈞的手,道:“我也想榕南。”
這卻是他們夫妻最後一次談論榕南。
打那之後,顧瑾之再也沒有說過。朱仲鈞也沒有再提。
但顧瑾之知道,他心裡仍是記掛榕南。特別是燕山出生之後,他對榕南更是掛念。燕山勾起了他所有的父愛,卻不是用在燕山身上,而是榕南。
轉眼到了八月底。
秋風薄情,催落翠葉,木葉凋零,仲秋的廬州漸lu蕭索。
司箋也從京城回到了廬州。
朱仲鈞和顧瑾之在中堂接待了司箋。
顧瑾之特意把丫鬟們都遣了下去,只讓霓裳服su在簾外看守著,別叫人偷聽。
“陛下給大少爺賜名叫彥卓......”司箋先道。
朱仲鈞撇了撇嘴,對這個名字有點不滿意。
顧瑾之則先笑道:“好名字,謝主隆恩。”她還衝北方拱了拱手。
她這個動作,把朱仲鈞逗笑。
他這麼一笑,心裡的不滿少了幾分,覺得彥卓還不錯,至少朗朗上口,很好念。
“......和太后娘娘說了大少爺為什麼早產了嗎?”顧瑾之又問司箋,“太后娘娘怎麼說?”
“太后娘娘沒多說。”司箋道,“只問大少爺好不好,王妃好不好。聽說母子平安,太后娘娘非常高興。小人回來的時候,太后娘娘特意叫常公公拿了好些宮裡的藥材,給王妃帶回來。”
朱仲鈞和顧瑾之都鬆了口氣。
“我母親怎麼說?”顧瑾之又問。
司箋不僅僅要去宮裡報喜,也要去顧家報喜。顧瑾之讓司箋也把自己和燕山的事,說給宋盼兒和顧延臻聽。
畢竟孩子早產,需得跟大家解釋一番。
“夫人擔心得不行。小人說王妃和大少爺沒事,夫人還是擔心,非要叫九少爺來看看不可。”司箋道。
九少爺是顧瑾之的胞弟顧煊之。
顧瑾之嚇一跳,問:“來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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