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南一臉沮喪,騎著小腳踏車跑了。
朱仲鈞喊他,他頭也不回。
而後,兒子騎車再也不找他扶。
如今回想。榕南好似只愛叫他和顧瑾之扶,從來也沒折騰過家裡的工作人員……
他想要的,並不是有人扶他。而是和父母玩耍……
今日這是怎麼了?
朱仲鈞不明白,怎麼如此多愁善感。
他斂去了心緒,對煊哥兒道:“既然這樣,你先送我!”
煊哥兒就笑,一雙眸子清湛照人。他並不怕吃虧。笑著說:“我送你二十下,你送我三十下。我再送你四十下……”
“行行!”朱仲鈞笑起來。一把扛起來了煊哥兒,快跑著向外院去了。
他身體比較有力氣,扛煊哥兒不礙事。
煊哥兒就在他的肩頭,咯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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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延臻原先跟胡澤逾約好八月十八去西郊狩獵的。
可魏豐閣老的死,安南國的反叛,京中禁止聲樂半個月,中秋節就不過了。既然無事,他就和胡澤逾提前到了今日。
早上送了女兒生辰禮物,乃是他花了高價淘弄來的一堆鳳血玉耳墜兒,淚滴大小,雖然不算頂尖難得,卻也貴重。
送完之後,他就出門了,妻子並沒有阻攔他。
宋盼兒從來不拘泥他的行動,只要不撒謊就行。
胡澤逾還帶了兩位同僚。
其中一位,他的恩師被顧延韜所害,被迫辭官離京,他自己也只能在京裡混個六品官。
聽說顧延臻是顧延韜的弟弟,他就大罵顧延韜奸臣誤國。
顧延臻也惹了一肚子氣。
他懶得和那人對罵,就把手裡的弓,狠狠甩了他一下,然後騎馬往回跑。
秋衣單薄,那位大人的後背估計被顧延臻抽起了痕跡,弓背上還有血痕。
他這才解氣,騎著馬兒,去了東大街買了些兒子最愛吃的紅豆糕、菱粉糕,妻子喜歡吃的胭脂鵝脯,又去書店,給女兒弄了兩本藥書,也不知道有沒有價值,一併買了。
他的氣,這才真正順過來,拎著東西回了家。
一進門,大門口三四個小廝交頭接耳。
看到是顧延臻,忙上前拉著了他的馬橛子:“三爺,您可回來了!小的們跑斷了腿,到處找您!夫人生了兩位少爺……”
顧延臻又驚又喜。
“兩位?”他驚訝著反問。
那小廝忙道:“是!是雙生子。”
顧延臻把馬交給小廝,東西都不顧了,撩起衣襬就快步往裡頭跑。三十來歲的人了,從未見他如此失態過。
他出門也不過兩個時辰啊。
去的時候,宋盼兒還挺著大肚子,叫他痛快玩一日。
等他回來,他就多了兩個孩子。
鞋丟了一隻,他都沒發現,急匆匆跑進了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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