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夕,芍藥和念露帶著其他人去吃飯,海棠和宋媽媽再宋盼兒東次間的腳踏上坐了。擺了張小几,陪著宋盼兒和顧瑾之姐弟、廬陽王吃飯。
宋媽媽和海棠幾次打量廬陽王。
廬陽王笑得甜甜的。
知道是將來的姑爺,又這樣不避嫌,宋媽媽心裡存了一肚子話要問。
吃了飯,丫鬟們撤了碗碟。宋媽媽和海棠先洗了手,又分別來服侍宋盼兒等人洗手。
而後,顧瑾之和煊哥兒、朱仲鈞出去散步消食。
宋盼兒斜倚在臨窗大炕的彈墨引枕上,海棠跟她說一路上的事,宋媽媽則在一旁把宮裡賞的哈密瓜用小銀刀切成小塊,用牙籤插了。給宋盼兒。
“那個慕青,是大夫人賞的?”宋媽媽找了個機會,問宋盼兒。
宋盼兒點點頭:“她很能幹的。方才在芍藥面前。我就沒說。念露比不過她,芍藥也讓幾分,她倒能好海棠並頭的。”
海棠噗嗤一聲笑:“回頭奴婢出去了,夫人又該說,海棠也要讓幾分的。”
宋盼兒大笑。敲她的額頭:“你這鬼丫頭!”
宋媽媽跟著笑了笑,道問:“她長得挺出挑的。又是那邊房頭賞的,且不是從小養大的,知人知面不知心,您也不該那麼器重她。將要要再是個洪蓮,可如何是好?”
宋媽媽素來忠言逆耳。
宋盼兒笑了笑:“要真這樣,我只當認錯了人。我倒是想著,這世間的丫頭,並不都是洪蓮那麼冷心腸;也不是個個沒出息,想給三爺做小老婆的;論容貌,念露更出眾,論性格,海棠還有沉穩。難道因為一個洪蓮,我就疑心這世上的人都不安好心?我這一生,也就看錯了洪蓮一回。如今再不會錯的。媽媽倒是放寬心。”
宋盼兒從來不因噎廢食。
海棠在一旁,不敢接話。
她是丫鬟,這些話宋媽媽可以說,她卻不行。
她只是拿了炕几上的小扇子,輕輕替宋盼兒扇著。
宋媽媽笑了笑:“您說的是,我又囉嗦了。”
這次上京的,大總管孫囿堂來了,內外院各處的一等管事和二等管事,也全部來了。
只要找了延陵府那邊的,各處管事先坐鎮,再派了小子去使喚,就妥帖了。
初五一整日,就全部安排妥當。
庫房仍交給韋禮欣,賬房、內外廚房、茶水房、漿洗房、針線房、馬車房、更房、門房、書房等等,一應俱全。
每一處都是延陵府來的管事,小廝全部是司箋調治過的。
司箋自己,也做了門房的管事。
他不再照看書房了。
原先門房的管事,派到了廚房做個採辦。
到了初六,宜延侯寧家來訪。
不僅僅是寧夫人,寧萼,寧家的二小姐和三少爺也來了。
顧延臻只得忙進來作陪。
寧萼想起給老爺子行個禮,被拒絕了。
他臉色就有點不好看。
可最終想起顧老爺子向來怪癖,也就很快從心頭滑過,不再多想。
廬陽王也在一旁。
寧夫人和寧萼陪著顧延臻夫人說話,眼神卻總往廬陽王身上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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