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在父母中間,還有個幼弟,她也為難,偏偏她母親根本不領情。
顧延臻不敢說宋盼兒什麼,又看不慣宋盼兒這樣寵孩子,起身要去小書房看書,眼不見為淨。
還沒有出門,他的小廝司箋跑來說,胡太守又來了。
顧延臻知道肯定是胡婕的病,眉頭就蹙了一下:顧老爺子已經不問診的,胡澤逾這樣求上門,顧延臻也難做。
他跟顧老爺子的感情,沒有顧瑾之和老爺子那麼親近。他雖然三十多歲了,卻仍是有點怕父親。
他臉上的不快又添了三成,說:“請他到外書房喝茶。”
“胡太守說,他想請七小姐去給胡小姐看病。”司箋道,“時間緊迫,問三爺能不能通融?”
顧延臻臉就變了:“這也太過分!已經起更了,瑾姐兒又是女孩子,虧他說得出口!請他回去,就說我睡下了!”
宋盼兒耳尖,聽到了司箋的話。
她高聲問:“什麼事啊?”
司箋就看顧延臻的臉色。
顧延臻微微點頭,司箋才往東次間跑,把胡澤逾請顧瑾之去看病的事,說給了宋盼兒聽。
宋盼兒就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她道:“你去請胡太守到內院來。”
“胡鬧嘛,都這麼晚了!”顧延臻跟著重新進了東次間,就聽到宋盼兒這樣說,語氣有了幾分不悅。
“哎喲,姑娘才多大!”宋盼兒笑,“又不是即將出閣的姑娘,又是親戚朋友的,怕什麼呢?再說,你不是在家嗎?”
顧延臻沒有還口,他不想和宋盼兒再起爭執。
司箋最是機靈,知道顧延臻在宋盼兒面前一向沒主意,所以宋盼兒說完請進來,他就拔腿跑了,好似對宋盼兒言聽計從。
在這個家裡,巴結顧延臻沒用。他是個沒主見的,對人對事從來不分,也不懂提攜誰、打壓誰。
可宋盼兒愛恨分明,一點也不能得罪!
司箋跑得很快,片刻就把胡澤逾請到了內院來。
宋盼兒的唇角就有了一個得意的弧度。
她讓顧煊之的乳孃帶他回去,又把屋子裡服侍的丫鬟們都遣了,只留下海棠端茶倒水。
她有意要為難胡澤逾一番,胡澤逾在延陵府又算個人物,自然不能更多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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